“?”
“顺便还嘲讽了一句他不行了。”
“?”
“我实话实说啊,他78年还是79年的,看着也不太锻炼,应该很难行吧。”
陈承平:“……妈的,都给我听生气了。”
宁昭同大为感动:“没关系,他没有占到便宜,不用担心我。”
“你就是恃宠而骄!”陈承平都气笑了,“不是,媳妇儿,人家这回帮的可是大忙,人情不知道送出去多少,我们总得讲讲礼貌吧?”
宁昭同轻笑一声,把手机架好开免提,亲了一口酥酥的粉鼻子:“不用担心,他也不是真生气了,关系好,开两句玩笑罢了。”
他欲言又止:“男的不能听这种玩笑。”
“男的好脆弱哦。”
“……确实。”陈承平点了下头。
不就是不行吗,总有这一天的,要坦然接受自己的不再年轻。
“不过你的重点是不是不太对?”宁昭同质疑,“你都不怕他对我性骚扰吗?”
陈承平闻言,笑了一声:“我不担心。他应该是很喜欢你,会尊重你的。”
很喜欢她。
宁昭同笑意淡了淡:“我的追求者不会让你困扰?”
几乎没有什么疑问的语气,陈承平却听得心头一咯噔。
片刻后,他试探着问:“我是该困扰还是不该困扰啊?”
她轻笑一声:“我自己也没想清楚。算了,不问了,回来再聊吧,挂了。”
说挂就真挂了,他挠了下头,不知道是自己说错什么了,还是她情绪又突然不好了。
“喵!”流浪猫用尾巴拍了一下他的手,“喵。”
“哦……”陈承平看着怀里的橘白,“这事儿还没告诉她呢。”
家里多只猫,她会开心点儿吧?
黎朝安,沉平莛。
宁昭同闭上眼,从回忆里拽出一张清秀的男人面庞。
……倪南。
缅甸,阿黎。
北师大,历史系,倪南。
天气逐渐炎热起来,街上走动的多是穿短袖或是裙装的人,但大清早还是得套个外套才受得了。 宁昭同把车停进车位,绕到副驾驶来取过开衫穿上,按了车锁,慢慢朝历史学院走过去。
倪南上午没课,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一见她,颊边笑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宁老师,好久不见了。”
“是很久了,好多年,”宁昭同也笑,“那么突然地联系您,还请您恕我失礼。”
“太客气了小宁老师,走吧,先找个地方坐坐。”
出门找了个咖啡馆,倪南请她坐下,点完单取下眼镜,看向对座的她:“宁老师是有事找我吧。”
宁昭同将手机放到桌面上:“我得到了一些黎姐的消息。”
果然。
倪南脸上的神色微微顿了一下,片刻后,问道:“她还活着吗?”
“瞧您说的。她手底下现在有很多人,非常风光。”
“风光……”倪南垂下眼睛,睫毛极长,“不在缅甸吧。”
“不在,”宁昭同声音很轻,“在西非。”
西非。
咖啡送上来,宁昭同搅了两下,勺子与杯子出清脆的碰响:“我不建议您去找她,她的工作非常危险。”
“我知道。”
他还清楚记得,十多年前她是怎么绝望地告诉他,她保护不好他。
“您还喜欢黎姐吗?”宁昭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