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谭娜身着笔挺的职业装,肩挎一款时尚女包,满脸怒气地疾走在公园的河边小道上。她的身后,李良紧追不舍,口中不断呼喊着她的名字。谭娜猛然转身,对着追赶而来的李良声色俱厉地说道:“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不能,而是绝不可能!”李良喘了口粗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娜,你冷静一点好好想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话未说完,谭娜已经怒吼着打断他:“你会愿意娶一个十八岁就被继父糟蹋,还曾在夜总会工作过的女人吗?”她的声音在河边回荡,引得周围的钓客们纷纷侧目,小声议论了起来。
李良注视着谭娜,只见她眼中泪水打转,肩膀轻轻颤抖,抽泣声渐渐响起。他心中既充满疼惜又忍不住感到恼怒,于是提高音量问道:“我为什么不能?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谭娜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她抹了一把眼中的泪水。此时,一位老女仆走到她身旁,将一份香喷喷的牛排放在她面前的桌上,轻声劝慰道:“夫人,吃点东西吧。”然而,谭娜却怒气难平,她猛地将盘子摔在地板上,随后趴在桌上,放声痛哭起来。
在茂密的敢掸山林中,小队五人潜藏在山坡的树丛中。金顺偶然拾起李良不慎掉落的照片,看着照片中的女孩,他由衷地赞叹:“哇!李的妻子真是太美了。”正单膝跪地、手持望远镜观察的李良闻言,迅夺回照片,催促金顺赶快去警戒。
金顺敏捷地攀爬上一块布满苔藓的巨石,匍匐在上,将狙击步枪稳稳地支在卸下的背包上。步话机中传来“准备完毕”的声音后,四人排成一字队形,互相警戒着缓缓走下山坡。
卡米紧跟在王亚克身后,他手持步枪,警惕地环顾四周,同时用英语表达着自己的担忧:“不知道管家有没有出卖我们?”走在最前面的李良则安慰他放心,因为他昨天已经与段天通过电话,得知老鱼去清迈为彤彤祈福,很快就会返回曼谷。
当小队抵达山坡下的草丛时,李良举起拳头示意停止前进。队友们立刻采取跪射姿势,高度警戒。李良卸下沉重的背包,取出手提箱打开检查,随后拿出了无人机。
“哎!把照片收好。”王亚克在持枪警戒的同时,捡起再次掉落的照片递给李良,并好奇地问这是否是他的妻子。李良接过照片,看着女孩清秀文静的面庞,思绪被拉回到了去年。
那时,一对中年夫妇焦急地穿过医院走廊,李良和冯领事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等待。当夫妇二人到来时,冯领事急忙站起身询问。中年男人急切地回复并询问女儿的下落。冯领事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启齿。此时,李良从长椅上站起,深吸了口气,“冯领事,我看还是让他们看了吧。”冯领事紧皱眉头,犹豫片刻后终于同意。当吴夫人透过玻璃窗看到女儿的背影时,她激动地敲打着玻璃呼喊。然而,当女儿转过身来的那一刻,吴夫人却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惊醒了轮椅上熟睡的老者。只见吴夫人瘫倒在地,拼命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尖叫着。
“喂!李先生,你们现在怎么样?到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段天急切的声音。李良一边操控着无人机遥控器,一边与段天通话,“段先生,你立刻给绑匪打电话确认你妹妹是否安全。”在得知绑匪是通过换号短信的方式联系时,他当机立断让段天给绑匪的黑色账户汇去4oo万美元。
王亚克震惊地看向李良,质问他为何要这么做。同时,电话里也传来了段天的严厉质问。李良紧握着遥控器解释道:“据我所知,朱明明是背着她的混蛋爹朱安邦和老不死的爷爷朱顺昌绑架的你妹妹,所以她不可能把人藏在医院这种显眼的地方。”王亚克忙追问他为何如此肯定,而李良则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
在敢掸的一处高尔夫球场上,英俊的林哥将球准确入洞,赢得了朱明明的热烈掌声。然而,就在朱明明准备尝试挥杆时,却被匆匆赶来的民兵打断了兴致。朱明明严厉地呵斥民兵后接过手机查看汇款情况,却现数额不符。正当她严厉质问民兵时,一条短信突然送到了她的情况,朱明明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少女模样敷衍过去,然后带着民兵匆匆离开。
在幽暗的地牢深处,彤彤无助地躺在冰冷坚硬的水泥板上,她面颊苍白无血,眼中闪烁着深沉的绝望。恶徒们的残忍折磨,已在她身心上刻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就在这绝望的时刻,牢门突然吱呀开启,两名民兵粗鲁地闯入,毫无怜悯地将她从水泥板的囚牢中拖起。另一人则迅用黑头套遮蔽了她的视线,随后,她如同无力的玩偶被架出了牢房。
头套被粗暴地摘下,刀疤男的眼前重现光明。他现自己已被牢牢绑在椅子上,而面前站着的,是神情冷峻、身着便装、肩背背包的李良。李良正专注地翻看着手机,屏幕的光影在他脸上跳跃。“你他妈的是谁啊?不知道我是谁吗?快把我放开……。”刀疤男的威胁还未落音,左手便被一把锋利的匕狠狠钉在了椅子把手上!紧接着,这废弃公寓中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李良将手机屏幕上的情侣照片展示给刀疤男,声音中透露出切齿的恨意:“说,人在哪儿?”刀疤男在剧痛中哀嚎着回答:“他们…被带去敢掸了,是小姐绑的他们,跟我真的无关啊…。”李良闻言,愤怒地扼住他的咽喉,继续逼问。刀疤男挣扎着透露出信息:“她叫朱明明,是敢掸潜龙山庄的副总裁,那小妞被关在哪…我也不知道,连老爷也不知道。”说完,他哀求李良放他一条生路。李良拔下钉住他手的匕,随即一脚将他连同椅子踹倒在墙角。剧烈的疼痛让刀疤男陷入了昏迷。李良将女包扔在昏厥的刀疤男身旁,转身离去。不久,这栋废弃公寓中传出了惨叫声,一条眼镜蛇从锈迹斑斑的铁门下悄然爬出。
从回忆中抽离的李良,脸色阴沉地对王亚克说:“亚克,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王亚克转头看向他,眉宇间满是疑惑。李良皱着眉头,沉声说:“不管段小姐被救出后情况如何,你都得接受。”王亚克追问其意,李良正欲解释,突然注意到监视医院的无人机传回了新的动向。
被蒙面恶徒挟持的彤彤,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的镜头。她的脸庞憔悴,淤青依稀可见。另一名恶徒凶狠地抓起她的头,对着镜头咆哮:“姓段的!你还有两天,立刻打1ooo万美元到账,否则你妹妹性命难保!”视频录制结束后,这名恶徒摘下面罩,露出了朱小辉的真容。
彤彤被戴上手铐、蒙上头套,由三名恶徒押送至医院大门外。一名恶徒拉开越野车的后门,另两人则粗暴地将她塞入车内。随后,越野车轰鸣着驶离现场。路边的摊贩和顾客对此已司空见惯,无人上前过问。菜摊老板娘望着远去的车影,不满地抱怨着丈夫的无能,“如果那死鬼能抓几个‘猪仔’,我也不用在这毒日头下晒着。”
越野车在市郊的山间公路上疾驰。副驾上的恶徒不怀好意地瞥向后座的彤彤,而驾驶者则警告他收起心思。他宣称彤彤是自己的猎物,毕竟今晚的“享受”他已拱手相让。而在远方的山坡下,李良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记录着越野车的行进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