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知道直接打自己贏了也不光彩,於是提起,「我
知你修為不如我,我會將修為壓制到築基初期與你打。」
「雖我比你多些經驗,但我如今身上有傷,而你得了傳承,其實也並不……」
四相門的陣修繼續喃喃道:「可是衛晞沒得到傳承啊!」
附近的人聞言立即看了過來,四相門的長老更是直接問起:「你知道?」
「當然。」四相門的陣修道:「自進秘境還沒兩個時辰我就跟衛晞遇上了,後來傳承大殿我們也進了,可惜不是劍修,人家連看都沒看我們一眼。」
「那是看中誰了,不是衛晞,難道是戚景琛?」
「我覺得應該兩個人誰都行吧,那劍修讓他們自己爭,結果衛晞手更快,一把就將戚景琛推出去了,揚聲道:『就他了』。」
眾人聽得一臉震驚。
「真的假的。」四相門的長老看向其師兄,後者沉重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雖說後來衛晞有提及那劍修本就屬意戚景琛,但看對方後來還被單獨帶走就知道,分明更喜歡衛晞啊!
這消息長腳似的很快飛走,然而暫時卻還沒傳到謝江源耳中,對方自認找到了絕佳的藉口,衛晞如果拒絕自己,回頭就傳是他怕了。
然而衛晞答應了。
謝江源自認很隱晦的看向劍宗飛舟的方向,見鄭之道沒有出來阻攔,便更覺得自滿,或許劍宗也想看看他的實力。
場地很快便清空下來,等得那邊秘境內的人悉數全出來了,更是圍成一個大圈。沒有一個人率先離開,全部都在等著看這場比試。
「這有什麼好打的,不當場結個丹,這架打得都沒意思。」四相門的兩個弟子忍不住道。
衛晞這幾天不是金丹的妖獸都不愛打,打了遇到有意思的還治好了再重打。偏偏還沒人能管他,戚景琛更是助紂為虐,對方打的時候就在一邊壓陣,以防衛晞失手他好及時幫忙。
就謝江源,連築基大圓滿都不是,他不當場結個丹這架有啥意思?
然而知情的人畢竟甚少,只有醫修谷的楚悅夏和楚松溪回了自家師長處,此時活潑點的楚悅夏正在跟師長們講衛晞。
至於其他人,還有在討論的:
「衛晞畢竟剛剛築基,恐怕不是對手。」
「謝家的身法奇妙,據說是當年謝家的一位長輩從風吼獸身上得到的靈感,憑風而行,隨風而動。謝江源又是風靈根,這門身法練起來事半功倍。哪怕他將修為壓制到築基初期,也遠遠不是剛築基的衛晞能應付的。」
四相門的陣修聽得一陣無語,「再快,能有金丹期的風吼獸快麼?」
你要搞個別的絕招或許還有得看,畢竟也是修行界數得上名號的年輕人,但風吼獸身上演變來的……對不住,他們只想到了風吼獸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狀。
四相門的長老可不慣弟子這毛病,當即腦袋上挨了一下,「別說怪話,知道什麼就直接說。」
陣修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見那邊清出的場地中,衛晞突然伸手。
石大志顛顛的跑過去遞了條白絲帶給他。
而後者正看著謝江源,笑得和和氣氣,「不管怎麼說,在外遇上了你們禮貌也要稱我一聲小師叔,本該讓你三招,但畢竟急著回宗,不想耽誤時間,就這樣吧!」
說完,抬手就把絲帶系起,把眼睛給蒙上了。
「這小子。」鄭之道哈哈笑道:「夠狂妄,不過我喜歡。」
這就差沒明著說,讓你一雙眼睛了。
甄宥乾這會兒也回了親爹身邊,抽著嘴角忍不住道:「果然是魔鬼,這一來得把那姓謝的偽君子氣死吧!」
日月樓樓主:「是不是太托大了?」
然而一看鄭之道這個當師兄的一臉輕鬆隨意,再看兒子正無語的瞅著他,仿佛在說,爹,難道你不知道你將我交到一個怎樣的魔鬼手裡了麼?
場上,確如甄宥乾所言,謝江源臉色難看。然而到底也不算徹底失了理智,只是出劍更快,勢要讓衛晞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圍觀者也不泛感慨,「這眼睛也蒙上了,不肯定要輸麼?」
然後,一劍。
衛晞就那麼靜靜的立在那裡,從頭到尾只出了一劍,用的亦是築基初期的靈力,卻輕易把謝江源舞得花里呼哨,已出殘影,讓人摸不清從哪裡進攻的劍給擋住了。
「承讓,第一招。」
戚景琛面帶笑容,旁邊戚景媛不滿道:「你笑什麼,謝哥哥是不會輸的。」
「我看他是贏不了吧!」先前便與戚景媛針鋒相對的堂兄冷笑道,此次出了這樣的事,回去絕對不能善了,他可不怕戚景媛。
這一劍,衛晞擋得輕鬆肆意,明明看不見,卻仿佛長得幾千張眼,將謝江源的動作摸得清清楚楚。
謝家出了名的身法在他面前形同無物,更像是小孩子舞著劍揮上來,都不用怎麼防,只要那麼輕輕一擋。這個認知讓謝江源越發難以接受,想也不想他便再出一招。
壓力之下,他這一招可謂是突破自我,就連圍觀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更快了!」
然而,依舊被輕易擋住。
「他怎麼辦到的?」有人不解。
四相門的陣修可算是有話說了:「風吼獸都能擋,一個謝江源,他難道還能比得上風吼獸?」畢竟人家可是金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