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珑指着自己脑袋右侧,说到这事换了一副表情,满脸戾气:“我那个渣爹婚内出轨,攀上了领导家死了男人的女儿,过年回来逼我妈离婚,我妈应该猜到他在外边有人了,当时没同意。”
“白家这些渣滓畜生想攀附他过好日子,整天想法子逼我妈,昨天跟他们动了手。他们人多势众,我一时疏忽没护住我妈,她脑袋挨了老虔婆一棍子,当时就大出血昏迷了。”
“你那渣爸,你怎么安排的?”
陆靖川虽刚跟她认识,但见识了她的性格脾气,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对方的。
“他无情,就别怪我无义。”白灵珑冷漠无情的回答。
她接收了原主所有的记忆,也接收了她对白建仁的怨恨,昨晚上那一次吵架,也消磨掉了她对父亲最后一丝感情。
就算她今天没有占据原主的身体,以原主泼辣又睚眦必报的性格,迟早会将渣男整得没安宁日子过的。
陆靖川看明白了,她对她爸和家里其他人没有半点感情了,现在没有立即去报复,是她得在这里陪护,暂时分不出身去处理。
这下他突然想起一事,问她:“灵珑,你妈妈在这里等着动手术,你为什么还去相亲?”
说到这个,白灵珑表情讪讪,也坦荡解释了:“我手里没钱,我妈动手术急需要两百块手术费,你姨妈给我介绍对象,说成了有两百块钱彩礼,正好够交手术费,所以我才去的。”
陆靖川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满不可置信,皱着眉怀疑:“我姨妈说的?”
白灵珑正要回答“对”时,早上催她去相亲的中年妇女哒哒哒跑过来了,隔着老远都感受到了她脸上的怒气,高分贝嗓门充斥着不满:“白家妮子,今早上你不是答应我去相亲的吗?”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你是故意耍我玩?”
“我好心好意帮你,你怎么能耍我?”
白灵珑一脸懵:“我去了啊。”
“你去了?”
中年妇女已冲到了她面前,看了一眼旁边的陆靖川,噼里啪啦道:“你去了,那怎么刚刚那姓潘的还在我面前炫耀吹嘘,说路同志跟她侄女在相亲。”
姓潘的?侄女?
白灵珑脑袋里闪过一道火光,有了某种荒诞的猜想,指着她,话却是问陆靖川:“她是不是你姨妈?”
“不是。”陆靖川摇头。
白灵珑瞳孔一缩,瞬间接近真相了,又指着陆靖川,问中年妇女:“你介绍的对象,不是他?”
“不是。”中年妇女也摇头。
白灵珑这下大无语了,脸上表情变幻不停,那叫一个丰富多彩,脖子梗得直直的,“婶子,你说给我介绍的对象穿着黑衣黑裤,一米八大高个,阳刚英俊,二十出头,姓lu,跟他全对得上啊,我上午是跟他相亲的。”
这下轮到中年妇女傻眼了,直勾勾盯着陆靖川,声音尖锐得破了音:“她跟你相亲的?你也姓路?”
“嗯,姓陆,陆地的陆。”
陆靖川这下明白了,这个媒婆给白灵珑介绍的对象是坐在他隔壁的那个男人,可媒婆讲的信息跟自己对得上,白灵珑也就认错了人。
这会儿也庆幸,认错了好啊,那个什么庆与潘金莲很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心里在感叹,可中年妇女却在拍大腿埋怨:“白家妮子,我介绍的男同志姓路,铁路的路,不是陆地的陆,你相亲相错人了。”
第6章搞了个大乌龙
“那你也没跟我说清楚啊。”
白灵珑可不白白挨指责,有的是理由将责任推卸回她。
“当时国营饭店里两个穿黑衣黑裤的男同志,我进去时还仔细辨认了。”
“你说男方二十出头,阳刚英俊,高大魁梧,身高至少一米八,这些描写都符合陆靖川啊。”
“至于另一个黑衣黑裤男人,根本不是二十出头,是二十末尾奔三十了,脑袋长得跟板砖一样方正,脸上坑坑洼洼跟遭了炸雷一样,跟阳刚英俊根本搭不上边啊。”
“还有那身高,他坐在板凳上,双脚都踩不到地,站起来估摸还没我高,我就算瞎了眼也能看出他没一米八啊。”
陆靖川听着她的评价描述,面上表情不显,心里却在憋笑,眼里也流露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隔壁病房门口还有两个护士在听,她们这下也听明白了,两个人都在捂嘴闷笑。
白灵珑瞄了两护士一眼,双眼眨了眨,嘴上继续说着,不过语气平缓了些:“婶子,不是我说,你们当媒婆做介绍的,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太过夸大其词了。”
“这二十出头和末端差近十岁,一米七跟一米八有十厘米的差距,不能你嘴皮子上下翻翻就忽略不计的。”
“还有那什么高大魁梧英俊阳刚的词语,该用在陆靖川这样的人身上,至于那个什么路同志,顶多是其貌不扬,您过度吹嘘称赞,并不是赞美他呢。”
最后这媒婆倒也没有再说骂什么,只碎嘴埋怨了一番,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白灵珑现在也没闲心去追她安抚缓和些什么,尴尬的跟陆靖川说话:“今天我搞了个大乌龙,好像也破坏了你的好事。”
“没有。”
陆靖川忙道,嘴角微勾:“今天是有些巧,我姨妈卖关子让我到国营饭店去,说有个大惊喜送给我,我就以为你是她介绍来的。”
白灵珑一脸懵逼,这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也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