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偏幼的长相,自带一种特别的可爱单纯,本就招人稀罕,加上那几年他几乎百无禁忌,带小姑娘尝尽滋味,于是她身上纯与欲的反差便交织出一种说不出的禁忌美,格外吸引人。
老黄接近她只是想和她做普通朋友真他妈扯淡,单从男人的动物本能,周东阳就不相信
更让他生气的是,那男人和姜甜说话时熟稔的语气,略带宠溺的眼神,无一不说明两个人认识不是一两天,而对此,他竟然毫无察觉、一无所知
作为一个对权利和金钱都驾轻就熟的男人,掌控欲几乎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越是在意的东西,控制欲就越强,他完全不能接受姜甜的生活里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姜甜半夜口渴,迷迷糊糊翻身坐起,现周东阳正坐在写字台那儿伏案写着什么东西。
“哥哥,你大半宿不睡觉写什么呢。”
周东阳回过头,没接她的话,反问“怎么醒了”
姜甜舔了舔嘴唇,“嗓子好干,我想喝水。”
“等着,哥哥帮你倒。”说着话,周东阳起身去客厅拎了暖水瓶进来,倒好一杯水,手摸着很是烫手,于是又拿起自己的空水杯,两个杯子来回倒了几次,尝了一口,还是有些烫。
姜甜等不及,“哥哥,我渴,你快点儿端过来。”
周东阳走到床边,挨着姜甜坐下,自己先喝了一口水,而后勾过姜甜的头,低头把水渡给她。
姜甜猝不及防,慌里慌张把水咽下去,湿漉漉的大眼睛羞恼地瞪向周东阳。
周东阳面不改色,大拇指刮了下她鼻尖,“傻瓜,瞪我干嘛,水太热,我先帮你降降温,这样就不会烫着你了。”
说完,他又喝了一口,用眼神示意姜甜配合,姜甜说不出是羞涩多一些,还是感动多一些,呆呆地瞅着他,一时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周东阳却非常从容地重复了上一个动作,一杯水喂完,姜甜还挺佩服他的,人家喂水就单纯认认真真在喂水,既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什么暧昧表情,仿佛他刚才的举动再平常不过。
就这一点,跟宋逸如出一辙,总是能把再正经不过的事儿搞成不正经,明明做着不正经的事儿,脸上的表情却再正经不过,反倒显得姜甜满脑子不纯洁,想太多。
“哥哥,你刚才趴桌子那儿写什么呢。”姜甜问。
“哦,还差几个月你就要参加高考,以后放学不能继续跟着万瑞疯玩儿了,我帮你制定了一个新的学习时间表,冲刺阶段,努把力,咱们争取考上一个好大学。”
姜甜对高考还是挺有信心的,“哦”了一声,又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半夜十一点多,皱皱眉,“又不是多着急的事儿,明天再弄吧,熬夜对身体不好,现在你先陪我睡觉。”
周东阳浅笑着看向姜甜,磁性而富有质感的声音幽幽响起,“帮老公宽衣。”
他细长的眉眼带着微醺的意味,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流,姜甜被这男惑到了,黑色瞳仁灼灼闪烁,慢慢伸出细白的手指,滑过他古铜色的脖颈。
姜甜突然觉得“色”大该是不分男女的,宽衣解带这词儿用在男人身上也挺那啥的。
周东阳钻进被窝,从身后拥住姜甜,咬着姜甜的耳朵问,“刚才想什么坏事儿呢,脸都红了。”
姜甜轻轻地笑,“哥哥,感觉有点儿像剥糖果,还有点儿像拆礼物,就是那种一点点揭开真面目的期待感还挺有意思的。”
周东阳舌尖在她耳廓里滑了一圈儿,声线低糜,“所见还满意吗”
姜甜闷闷地“嗯”了一声,又小声说,“哥哥身材很棒。”
周东阳敛下眉眼,了狠,惩罚般一口叼住了姜甜肉肉的小耳垂。
“啊好疼。”姜甜忍不住轻叫出声。
“对不起宝贝,不是故意的。”周东阳收了利齿,温柔地轻舔着耳垂上很是明显的牙印儿,哄小孩儿般吹了几口气儿,又伸出手来爱怜地轻揉。
边揉边漫不经心地说“小时候刚六岁就跟着我娘下地干活儿,十几岁又去当兵,一身皮晒得黝黑,你倒是不嫌弃。”
姜甜转过身来,忽闪着长睫毛,认真又诚恳地说“哥哥的肤色很好看,那不是黑,是健康的小麦色,特别有男人味儿,我觉得很好。”
周东阳淡淡一笑,没说话,那笑实在有些勉强,有些嘲讽,细看还有那么一点儿自怜。
时下的姑娘,大多喜欢斯斯文文的小白脸儿,白的那是文化人儿,富贵命。姜甜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说的是真心话,忙又补充一句。
“我说的是真的,我就不喜欢那种病怏怏的小白脸,最喜欢哥哥这种了。”
默了片刻。
周东阳低声说了句,“睡吧,我困了。”
说完他很自然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姜甜。
他想起自己还是宋逸的时候,苍白的皮肤,病弱残缺的身体,那时候她死活不承认嫌弃他,哄他说爱一个人就是爱他的全部,狗屁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色鬼,喜欢荷尔蒙爆满的强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