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刚的事情,温穗宁仍然心有余悸。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又能想得到,在陈林翰阳光俊秀的外表之下,竟然隐藏着如此禽兽的内心。
如果一直放任陈林翰呆在学校,不知道会有多少小动物将惨遭毒手。
当有一天,当虐杀小动物不能再满足他的变态爱好时,他的魔爪有可能会伸向人类。
很显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生了,但却从未被人现,或许不是没人现,只是现了这件事情的人,恐怕都没能活到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
思及此处,温穗宁的心情有些沉重。
不行,得马上报警。
温穗宁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却没注意到手机上方的信号栏从原来的18g变成了5g。
“你好,这里是11o——”电话那头,一个好听的年轻女声响起。
“警察叔叔,有人要杀我——”
……
警方的度很快,前后不到十分钟,就锁定了温穗宁的位置,和她会合之后,出于对受害人的担忧,其中一个警务人员带着温穗宁回到了警局将她保护起来。
到了警察局,一位年轻的女警员给温穗宁倒了杯水,让她先坐在沙上休息休息。
这位女警员面容和善,看着她宁静沉稳的眼神,温穗宁的内心也渐渐平定下来。
接过小姐姐的递过来的水,温穗宁低声说了句“谢谢”。
放松下来以后,温穗宁这才想起要给三哥打个电话,三哥肯定不知道自己现在哪儿,然而对面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奇了怪了,现在都七八点了,难道三哥还没现自己不在学校吗?
校医的工作任务这么重吗?大半夜的还加班,不应该啊。
只能等三哥回拨电话给她了。
温穗宁打量着周围,她现在坐在一个灰色的布艺沙上,左手边有一排书架,放着最新的杂志期刊,还有几本《刑法》、《刑事诉讼法》、《刑法学讲义》、《逻辑学》等等。
对面是一面荣誉墙,被分成了两栏,左边挂满了人们送来的锦旗,右边贴着一些十分有年代感的照片,记录着一些有特殊意义的时刻。
在这面荣誉墙的旁边有一张小桌子,桌上放了几盆绿植,还有一本台历。
环境还是挺不错的,不过,台历上显示的年份怎么是2o25年?
回想起自己今天一整天的遭遇,温穗宁不禁有了奇怪的大胆的联想。
温穗宁连忙调出手机里的日历印证她的猜想。因为她的手机锁屏上只显示日期、星期、时间,只有点进日历才能看到年份。
日历里显示的年份,竟然也是2o25年。
她竟然回到了二十年前,自己还没出生的时候。
不是吧。
太荒谬了吧。
不过她的手机还能上网,这应该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吧。
等等——,那警察他们,岂不是扑了个空?
这陈林翰和自己一样,还没出生呢。
在等待警方的人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温穗宁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将会接受怎样的批评教育,还无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难道要说,叔叔,你听我解释,我报警要抓的是二十年后在育才中学虐猫的陈林翰。
任谁听了这话,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我嘞个豆,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警员小姐姐怕温穗宁会冷,特意给她拿了张小毯子,还拿了些小零食分给她吃。
就这么过了两小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负责调查的警察回来了,面色古怪,说道,“翻遍了整个学校,也没有找到这个学生。”
看着乖乖巧巧的一个小女娃,怎么也会报假警。
温穗宁知道警察叔叔的言外之意。
要是真能找到,那就是活见鬼了。
念在温穗宁年纪还小,又是初犯的份上,就不做行政拘留了,只是将她口头教育了一番。
从警局出来后,温穗宁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
她不信邪的给手机上的联系人挨个儿打了电话。
好消息,都能打通。
坏消息,接电话的都是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