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青“哼”了一声,双手交叉抱拳,靠着椅子,整个人微微往后仰,懒洋洋道:
“不是祁梦怀的,难道还是我的啊?”
“我老婆的苦茶子,不是红的就是紫的!”
“这一定不是我老婆的苦茶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神偷就没偷错过东西!”
两人争辩起来。
“肯定不是我老婆的!”
“肯定是。”
“绝对不是!”
“绝对是。”
“你别跟我犟!”
“说不定他买了白色的呢。”
何春筝闻言,立马捂脸娇羞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说:
“老婆答应过我,只穿我给他买的苦茶子。”
“那你……品味挺独特的。”
“现在说的是这个吗?”
“我是特意打听过才下手的,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是我的。”
门外,传来一道两人都熟悉的声音。
裴质青后面下意识一紧,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子牵扯到了某些地方,疼得他眉心拧紧,一些脸红心跳的画面随之在脑海中浮现。
幸好门是锁的。
幸好这个房间有窗户。
裴质青将微敞的木窗完全推开,呃……窗外的瓦片上蹲着两个带刀侍卫,不知是他们的轻功了得的缘故,还是他和何春筝争论得太过激烈,竟没察觉窗外埋了两个人。
此路不通。
裴质青毫不留情的关上窗户,何春筝小声给他支了招,他指着屋顶示意他:
“从屋顶跑。”
裴质青刚抬头呢,就看到有人揭了瓦片,与他四目相对。
坏菜了,前有狼后有虎,上面还埋了人,他总不可能遁地而逃吧!
裴质青踩了几下木板,嗯……还挺结实的哈。
就算他现在开始用刀砍地板,也跑不了一点啊。
“阿青,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何春筝满脸写着兄弟对不起了,然后就义正言辞的指责他:
“你怎么能偷我大舅哥的苦茶子呢,还一次偷三条!”
“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偷不要偷!”
“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
损友,友尽。
说完,何春筝还特别殷勤地去开了门,笑眯眯指着裴质青,为自己开脱:
“大舅哥,这可不关我事啊。”
“何少主,先,我不是你的大舅哥。其次,你不诚实人品不太行,往后更不可能叫我大舅哥了。”
祁晏怀略过他,走进厢房,他靠近一步,裴质青就往后退一步,边退边和何春筝互相伤害,指着何春筝指认道:
“就是他让我去偷你弟弟苦茶子的,他还送了你弟弟一箩筐大红大紫的苦茶子!”
何春筝梗着脖子怼道:
“我让你偷我老、老朋友祁梦怀的苦茶子,又没让你偷祁晏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