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听见熟悉的名字,却没有一丝一毫动容,甚至脸上还出现一点不耐烦。
往腰间取下个荷包递给车夫:“你去前头看看,要是堵路的是因为钱财,便散了财叫人让开。爷急着赶回去。”
转过头担忧的看一眼冷无忧,有些嗔怪:“之前就叫你带上包子,你不听。”
冷无忧见她这副样子,心中高兴,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有你这番话,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清欢看他一眼,似有点纠结,有似有一些害羞,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坐的远一些。
冷无忧最近已经对她的别扭习以为常,失笑摇头。
她越是挣扎,越是别扭,越能证明她心里其实有自己的那么一些地位,不是么?
已经开始学会自己在心里给清欢找借口的冷无忧,连车夫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发现。
“小姐,少爷,已经把前头的人打发了。那卖身葬弟的姑娘非要拿张身契递给奴才,说是等她葬了弟弟就到府上去服侍,这……”说着,就伸手递进来一张按着血手印的纸。
清欢好奇的看一眼,见上面确实是彩花弯弯扭扭字迹,眼中露出一抹嫌弃,顺手接过递给冷无忧。
冷无忧也不在意,反而因清欢眼里那抹嫌弃起来兴致,“既是清清救下的人,便留给你身边当个丫头。”
虽然没见过,但方才他们可是听人说了的,那丫头长得有点磕碜。
冷无忧心中有些好笑,清清有个怕是连她自
己都未曾发现的小怪癖,她喜欢瞧长的好看的人。
冷无忧玩心大起,“这身契清清可要收好,以后叫她在你身边当个贴身的照顾你。”
清欢就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接过身契,低低应了声“哦”。
马车赶回王府,包子给冷无忧把完脉后狠狠剜清欢一眼。清欢觉得自己无辜得很,明明又不是她把人气吐血的。
过两日,彩花当真背着个包袱找到王府里来,包子把人往冷无忧和清欢面前领的时候,两人都被她丑到。
此时的彩花脸上不知用了什么东西,整半右脸上都是一层紫青色的胎记。
抬着脸对人呵呵一笑,胎记也跟着动,特别瘆人。
冷无忧甫一见到就想把人丢出去。
结果清欢似是报复他那日的行为般,硬是皱着脸把人留下,美其名曰:“爷还是第一次给我赏人呢,怎么也得留着看个新鲜。”
惹得冷无忧捂着肚大笑。
清欢没打算着急和彩花相认,反正以后还有时间。
“爷,陛下今日又叫人送了些赏赐,还特意嘱咐来的人同您说一声,别忘了后日春华园的宴,希望您早些去呢。”
冷无忧点点头,也不避开清欢,直接问:“赐婚之事怎的还没有动静?”
“爷,说是要等春华园见了后再说。”包子轻轻瞟清欢一眼。
清欢只是皱皱眉,似乎也没有什么抗拒的表情,反而有点淡淡的,浅浅的似是释然一般的情绪。
再看彩花
,低着头不敢看人,也没什么反应。
冷无忧挥手就叫包子下去。
过了半晌,冷无忧淡淡吐露一句:“没什么想同我说的么?”
清欢抬眸:“我又不能怎样。”带着一股赌气和一副随你怎么办的模样。
冷无忧福至心灵:“清清,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