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再接再厉:“你们爷既然要大婚,谁也拦不住。包子是你哥哥,你求求他,他未必也不能帮你。只
是等你洞房时,放我一条生路便是。”
“花卷姑娘,这个交易,你怎样都不吃亏,不是么?你们爷的身子骨已经就那样,你不想为他留下一丝血脉么?”
花卷的心在剧烈抖动,她最终没能挣扎过心中那股不可抑制的妄念,得不到他的心,能得到他的子嗣也是好的。
“好,我答应你。”花卷看着清欢,语气很是郑重。先答应下来,哄着人乖乖配合才是。
和爷的洞房她花卷入定了,至于楚清欢……
呵,放不放便要看她心情。
心情好,她给她留个全尸,心情不好就卖给那些人玩,楚清欢长得漂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她再把那些钱拿去施粥,也算是她花卷给她这么个心肠歹毒,狼心狗肺的白眼玩意儿积德了。
清欢仿佛不知道花卷的心思一般,笑着与人击掌:“那就提前祝我们合作愉快。”
花卷走后,楚清欢冷漠的看着床上依旧面色含春的冷无忧。
其实她本来想慢慢来,但是昨日听到他竟然那般对自己,今日事情又凑巧,花卷也在。
正好,就把偷梁换柱的计划提前了。
既然所谓的大婚之日她有行动,那对冷赐出手之事,只怕要引着冷无忧提前呢。
想着,她忍不住勾勾唇。
这些人啊,可千万不要怪她,她只是柔柔弱弱一个小女子,许多事当真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呢。
不知怎么,她忽然想起来以前在福淮山脚下的庄子里,她叫人
把蓼茸埋到葡萄树底下甜葡萄的时候,春笋在一旁感叹的那一句。
他说:“郡主,我觉着人啊,还是得好好活着才好。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当然要活着,好好活着。而有的人,还是死了好,死了干净。
清欢看着冷无忧一笑,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暗中有暗卫,她自然是不敢做什么的,只是用指尖在他脸上划了一圈,似是对情人深沉的眷恋爱抚。
她的心里当然有他啊,恨不得掐死他。
脑海中又回响起昨日偷听到的那段对话呐。
昨日,她在花园听见冷无忧同包子说,他说:“包子,我到如今才知晓,有的人就像花蜜,真是越尝越甜。”
包子呵呵一笑:“天机子的秘药自是最好的,清清吃下,虽会将爷您当成那个可恶的人,但也算是让爷得偿所愿。要是她能给您留下个血脉,更是再好不过,也算她还有点用。”
冷无忧想着别的事,没有否认包子的话,只是浅笑一声:“尽快准备大婚,大婚后……她会心甘情愿的。”
“爷,那今夜还要给她用?”
“不必,大婚之前我都不会再碰她,即便要,也会叫她自己与我说。我愿清清她能明白我一颗心,我心里一直……”
楚清欢当时不敢再听,捂着唇狼狈而逃。
那天晚上,她去浴池时,在自己身上细细检查,除了唇上的轻微刺痛,身上倒是干干净净,丝毫痕迹都未曾留下。
清欢眼眸
中便止不住的流淌出恨意,甚至染上癫狂。冷无忧还真是小心仔细,夜夜叫自己将他当成阿淮欢好,却还能让她不留痕迹。
真是卑劣肮脏歹毒又阴狠深沉可怕。
他毁她的心意,他叫她再也不能坦荡的去面对阿淮。
前世里,即便陈婉教她的都是如何取悦人的手段,即便她被下药失贞,可是她的男人始终只有楚清淮一个。这也是为何当初陈婉说出她是淑妃与皇帝之女时,她与阿淮会那般痛苦的原因。因前世的他们都以为,他俩是血亲,他俩是污秽。所以她痛苦到杀了他,他亦痛苦到因死而解脱。
今生,她满心欢喜要把自己所有一切奉献给楚清淮。
可总有人叫她不如愿。你瞧瞧,冷无忧做了什么呢?他在知道楚清淮还活着的时候,把她毁了。
如此,他们就一起下地狱好了。
眼神不再清明,渐渐有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又被她强压下去。
*
“小姐,奴婢服侍您沐浴。”傍晚,成功留下来的彩花真的就宛如一个傻乎乎的丫鬟那般,伺候着楚清欢往浴池去,浴池可不敢再有暗卫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