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被她气死。
奈奈正担忧地往这边看,气鼓鼓地对迟遇说“别凶妈妈”
迟遇撇她一眼“玩你的乐高”随后带着冉禁往卧室去。
去卧室的路上迟遇已经在心里质问冉禁好几遍“到底怎么受的伤”“你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
可到了卧室里,将门一关,再看向多日不见思念万分的人,想到从邹清那边听来的关于冉禁所有的过往,迟遇半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
迟遇指尖疼惜地掠过冉禁唇上的伤口,轻声问“疼吗”
冉禁摇了摇头,怕她不信似的,很肯定道“真的不疼,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
“磕了一下那胳膊呢”迟遇轻捏着冉禁右手的指尖,没敢往上碰她的伤处,“也是不小心磕的你有多不小心呐”
迟遇火气已经完全下去了,她现了自己根本无法真的生冉禁的气,压低了声音,都没敢大声说话,她察觉到冉禁穿着一件没见过的高领毛衣。
常年穿工作西服的冉禁突然变换了装束,灰色的高领毛衣很贴身,即便是这么安全又冷感的色系,依旧没有影响冉禁姣美的身段和玲珑的性感,甚至因为禁欲的穿着,让她看上去更有诱惑力。
于此同时,也将她优美的脖子藏得严严实实。
迟遇很敏锐地意识到这陌生的高领毛衣肯定是为了遮挡什么。
“脖子也受伤了”迟遇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带着压抑的颤音,似乎在强忍着情绪,“能让我看看吗伤得有多重。”
冉禁本来是想说“真的没事,蹭破了点皮罢了”,想要一如既往地淡化自己的伤。
但看小遇难过得眼神里尽是疼惜,她想要随口说说的话一时间说不出来了。
生怕自己那些轻浮的言语会糟蹋了迟遇心爱的事物,亵渎她的心情,让她不舒服。
冉禁低着头,目光落在不远处床上那只大黄鸡上,乖乖地点了一下。
迟遇缓缓地用手指地勾住她的领边,将领子往下轻翻。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她看见冉禁细腻的雪肤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一瞬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痛楚又在心口翻涌,堵得她一阵闷痛。
“不疼了,真的,已经要好了。”冉禁看迟遇眼眶红得厉害,赶紧安抚她,“我有第一时间去医院处理伤口,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很快就没事了。”
“你有主动去看医生”
“嗯。”
“这么乖”
冉禁觉得自己的年纪比迟遇大了好几岁,一直被迟遇说“乖”似乎有点奇怪。
可是,又很喜欢,并不想抗拒。
“你不是在酒店吗怎么回公寓了”
迟遇有很多事想知道,但不想继续逼问她,打算换一个轻松点的话题,让冉禁暂时放松的同时慢慢卸下心防,这么一来更有可能让她说实话。
没想到迟遇这么一问,冉禁还没开口,表情都无甚变化,耳朵先红了。
迟遇现了这点。
“因为你说,好几天不见了”后半句冉禁没说。
迟遇当然记得自己说的“想做”那两个字。
“我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我怕你不舒服,所以”冉禁顿在这里,目光依旧落在地面上。
迟遇凝视着她,不想她继续低着头,将她漂亮的脸捧起来,温柔地笑“这么疼我啊”
冉禁和她明媚的双眼对视的一瞬间,无法说出半个字的欺骗,轻抿着唇,慢慢地一字一字道“你说,你离开几天,让我想你。”
“嗯”迟遇心跳得更快,刚才的闷痛全都转化为了期待。
冉禁有些贪婪地看着夜夜出现在梦里的人,一字一字轻声说“我有。有想你。”&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