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王婆,知道报应来了吗?”君洛然没有什么情感波动的问她,但现实恨不得现在冲上去砍死她。
多少人家因她家破人亡?多少人因她含恨而终?她为什么还能安安稳稳的睡着觉?
她早就该死了!
就算王婆肆意买卖人口,也就是在这小村子里外强中干,面见了如此威严的过热,早吓的哆哆嗦嗦,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你的满手罪孽不知道从何而说了?”君洛然示意文均赏了她一巴掌,冷声问:“清醒了吗,我问你,元利璋的母亲赵氏,是你牵线卖来的吗?”
“我…”王婆觉得自己不过是卖了两个女人,全村人的罪名比她大的多,也怕再挨打,犹豫一会就什么都说了。
“我也是村长让我干的,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想干这缺德事,谁让我们村女人少呢,没办法啊,小赵是我弄来的,利璋她爹也付钱了啊,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王婆以为他们什么都知道了,连这都继续往下说:
“她娘什么都好,就是不爱说话,村里的老实人看上利璋了,她那么小的姑娘,能让他们糟蹋?小赵啊,也就只能……”
接下来的话,君洛然实在不想听,起身掀了茶盏,走到帘子挡住的元利璋面前,拽下她嘴里堵着的布,忍了脾气道:
“元利璋,你听到了吗,是你的母亲在护你一次又一次!你有什么恨她的?!”
被绑久了的元利璋手腕红肿,不知道到底憋了什么气,也不哭也不闹,闭紧了嘴,一言不的看着君洛然。
明泽把王婆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填了认罪书,让暗手压了她摁上手印,只要把她们三人送到县衙,加上这份认罪书,直接便可定罪。
他们现在,只要控制住全村。
君倾禾带来暗手二十余人,全数被派遣到各个路径,院子里还有五六人,静候他们找上门来。
不出所料。
天已经是蒙蒙亮,院子里刚刚静下来,就听得外面有人扣门:“利璋,在家吗?”
暗手传过来消息,壮年男子都又围住了院子,几个妇人跟在外围。各点暗手也悄悄包围过来了。
君洛然、厉北辰居中,文均与明泽分于两旁,四人成半圆站立。君倾禾则站在他们身后。
王婆与元利璋压于院中。
暗手上前开了门。
屋门开启,本来气势汹汹的一干众人,看到王婆与元利璋都被压着,顿时熄了火,面面相觑了半天,才有那老头问:
“你们这些外乡人,好不讲道理,为什么把我们村的人给绑起来了?”
明泽利刃向前,高声道:“柴沟村村民,因全村抛弃女婴,拐卖良家女,犯有略卖,杀害女婴之罪,若还不束手就擒,重罚!”
“说的什么玩意儿?听不懂!”“随便抓个老婆子,女娃娃,就让我们去死?”“我早就说这一群人不是好东西!”
……
明泽话音刚落,这些庄稼汉们立刻叫嚣起来,大有现在决一死战之势。
那老头倒是不急不躁,客客气气的赔笑道:“贵人们怕是弄错了,我柴沟村村民一向和睦相处,那会有这种事情生。”
君洛然示意文均。
甩开那张认罪书,文均大声囔囔:“睁大你们的狗眼睛看清楚了,她已经认了罪,人证物证俱在,不是你们说赖就赖的掉的。”
“老子收拾的是老子生的贱种,关你们什么事!”年轻气盛的庄稼汉忍不住大喊。
“诸生女溺死者,没其家财之半以劳军,者为奴。”君洛然终于开口了,忍了一千次要开灵力境的怒气,冷声道:
“据本座所知,在场诸位,一个也跑不了。”
这句话很有震慑力,本来闹哄哄的场景一时安静如鸡。
人高马大的汉子们眼巴巴的看着那个老头。
老头则挤眉弄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元利璋。
“村长,你眼睛犯病了?”厉北辰毫不客气的拆穿,催促道:
“你满村里的人都等着你话呢,到底是乖乖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绑了你们走?”
老头立马嘿嘿傻笑起来。
“元利璋,他们怎么还没来接你?”
君洛然冷不丁的调转了话头,看向元利璋。
元利璋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低着头,要把地看穿。
有人实在等不及,挥舞锄头火上浇油:“村长大人,不用等那些人了,我就说靠不住,咱们这么多条汉子,直接把他们都杀了算了!”
“就是就是!”
“我们自己也行!”
说着就有人推推搡搡,抄着家伙就要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