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她像是察觉到不对,啧了声,又改口道“不是几年,是几十年,最好七八十年吧,可以和你一起老去。”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彼此交缠,对方声音又轻又缓,江郁耳廓不由自主地烫。
心跳快得要命。
他仰起下巴,献吻似的虔诚吻在她的唇上。
不含爱欲,浅尝辄止。
“南馥。”
“嗯”
“你喜欢小孩儿吗”
南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能接触的小孩太少,也不知道和他们相处起来是什么感觉,印象中只能想起余绵小时候,胖胖的脸,捏起来像棉花糖一样。
“还行吧。”她说。
“我不喜欢。”江郁声音放得很低。
南馥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
在江郁的成长环境里,小孩从来不只是单纯的小孩,还代表着继承权,各种各样的争夺权,小孩更像是父母辈稳固利益的工具人。
他自己就深受其害。
更何况许淮因生产他后还带来了无法逆转的后遗症,江郁会这么说她并不意外。
“没关系,”南馥眉眼弯了弯,“你不喜欢那以后就不”
没待她把话说完,江郁牢牢抓住了她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定定望着她,下颌线条瘦削,五官混着精致感和少年气,说不出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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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喜欢的话,我可以”
南馥猛地垂眸,嘴唇微张。
江郁顿了下,引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上,薄薄的腹肌之下,藏着oga孕育生命的地方,他喉结攒动,眼神滚烫,春色潋滟“说真的,好想给你生孩子啊,姐姐。”
“”
南馥的脑子一下炸了。
江宅楼下全是柔软的草坪,再加上有撑脚的地方,第二天南馥是直接从二楼跳下去走的。
六月份余绵中考。
而颜半雪早在颜汶安定罪那天就退学了,颜家落败,她只能去乡下跟着自己外婆住,一向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时接受不了这种落差,整日哭喊着要祝向美来接她走。
祝向美在境外,本来警方跨国抓捕行动不好施展,但借着颜半雪这条线,却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警方跟着颜半雪,历时三个月,终于以洗钱罪将祝向美逮捕归案。
没了颜半雪的骚扰,余绵脸上的笑容几乎没落下过。
南馥送她去考场。
路上,一向乐观坚韧的小姑娘头一次表现出了紧张的神色“我要是没挥好,考不进七中高中部怎么办”
“都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了,没必要再去想考不考得上,”南馥拍了拍她的肩膀,望着朝阳升起的方向,“尽力在考场上给自己这三年一个交代就行,你努力过,拼命过,也对自己的未来负责,已经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这话是对余绵说,也是对她自己说。
明年的六月七八号,不论结果如何,灰烬亦重燃,她不会再感到遗憾。
九月一号,新学期来临。
开学第一周,学校就组织整个高三召开了一场动员大会,穿着校服的莘莘学子顶着烈阳站在广阔操场,梧桐叶张扬,桂花香浮动,他们头顶是蓝天,脚下是跑道。
这里是,也是旅途的终点。
是原地踏步,还是一跃而起,在一场场喘不过气的摸底考试中逐渐见分晓。
南馥的成绩在接踵而来的考试中稳步上升,到高三下学期期中考试,她第一次突破了67o的分数。
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每个班级按照惯例要由班主任带领着去附近的医院体检。
体检前一天,许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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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特意在江笠出门后把江郁叫进了房间。
“我已经联系好了,”许淮因说,“明天你照常体检,体检报告出来后医生会第一时间修改你的第二性别,然后再到你们班主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