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尴尬地重新掩上了消防通道的门。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大胆,恋爱都谈到医院里来了。
可当她回过头看着静谧的走道,又不禁抬手捂住脸,肩膀颤了颤。
都过了这么久了,那孩子还是不愿意原谅她。
甚至连见她一面都不肯。
余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病房,余绵安静地躺在床上挂着吊针,脸上还有别人掐出来的淤青。
她伸手抚摸过余绵的脸颊,满眼都是心疼。
来的时候余晚就已经接到了警方电话,说是余绵回家路上受到了歹徒侵犯,还好被江家那位少爷救下了,他们会在余绵醒后来医院做笔录。
江家
余晚默念着这两个字,这是和她住在同一片区域却完全高攀不上的显赫。
她也不知道余绵怎么跟江大少爷扯上了关系,但人家出手相救,如果没有点表示也说不过去,就是不知道江家到时会不会觉得她们是寻访设法套近乎。
余绵将这些纷杂的思绪甩开,打了水给余绵擦了擦脸。
另一边,消防通道里。
微弱的光线随着门被关上的瞬间彻底熄灭,通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南馥原本只是含着江郁的下唇,却不知何时对方的舌尖顶了进来,她有些退缩之意,可江郁却没放手,颤动的嘴唇像灵活鲜红的蝴蝶翅膀,吸引她,勾引她。
她听见对方滚动着喉结,一口口吞下她的信息素。
南馥脑子一热,呼吸乱了。
她分不清是江郁体温烫还是她,只觉得手心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湿滑的,温热的,让人欲罢不能,肖想许久的。
她捧着江郁的脸,慢慢勾勒他的唇线,而后抵着他的舌尖,锋利地侵入,他在她的拥吻下,无意识地从拽的动作变成了勾。
江郁伸手勾着她的脖子。
指腹蹭过皮肤下那处薄薄的凸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面静得针落可闻。
静到只能听到他们接吻的声音。
南馥如梦初醒。
按着他的肩膀,推开了他。
两人微微喘着气,南馥睫毛低垂,嗫嚅着唇,许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江郁是因为想帮她躲开余晚的视线才会亲她。
可后来余晚已经走了。
他们却还是没有停下。
从有目的的一个吻变成了无法抵抗对方吸引力的一个吻。
从浑浑噩噩到灵魂似乎找到了依托。
南馥往后退了退,伸手触碰到仍然湿润的唇角,莫名觉得嘲讽。
有点不懂事情怎么会展成这个样子。
演戏演到和对方舌吻,这算什么
又不是拍狗血爱情剧。
迟疑许久,南馥望着江郁,声音微哑“小猫,你是不是”
她心一横“喜欢我”
黑暗中,他们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只能以信息素去分辨情绪。
在她问出这句话的瞬间,空气中忍冬花的味道甚至浓到了苦涩的地步。
喜欢,特别喜欢。
十分百分的喜欢,喜欢到非你不可的喜欢。
江郁嘴唇翕动,心跳如雷“我”
信息素可以向彼此传达内心最真实的感觉。
然而他刚吐出第一个音节,对方却已经收起了所有馥郁的乌木香,因为那象征着料峭天气里唯一的温暖来源。
他闻到的只有酸涩和冰冷。
她拒绝得这样明白。
以至于他说出口的是“不喜欢,刚才就是演戏而已,如果不演得逼真点,阿姨就不会信了。”
江郁下颌紧绷,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别太在意,”他面色反而平静,“实话跟你说了,我没跟别人接过吻,所以刚才就是觉得锻炼吻技的机会难得,亲得对方爽了,以后亲我的oga也就不用缴学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