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然刚画完妆,化妆间充斥着胶和香水的味道,她闻着有些呛,一进门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林依然助理回头瞪她一眼,像看病毒似的,抬手帮林依然挡着,生怕她将病传染给了林依然。
她很识相,站得远远的,省得自己也心烦。
林依然双手环抱在胸前,从镜子里看她,“病好了吗?”
她点头,“好多了。”
“面具会戴吗?”
她愣了一下。
林依然盯着她,声音骤然变得冷厉,“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戴?”
她从镜子里看得分明,林依然眼神里的嫌恶丝毫不掩饰。
上周演出,她的面具险些滑下来,她一下场就被林依然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没想到还没完。
她与林依然在镜中对视,眼珠子转也不转,又胀又酸。
林依然助理猛地喝了一声:“瞪什么呢?”
她心中惊了一下,咬牙压住了心口酝酿的那股气。
她垂眼,说:“会戴好的,放心吧。”
林依然也收回视线,叫她赶紧走。
她转身出门,一路走到后台回廊开窗透气。
这场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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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萌人,悲欢喜怒,皆存于面具之上,博君一笑既是注定,又何须在乎面具之下有泪几痕?
水袖遮面,轻缓而落,又似有一丝冷芒闪过眼前,她分了分神,却辨不清冷光来自何方。
软腰下沉,她抬眼对上一点猩红,光点在黑暗里明灭,冷芒滑过,是看客腕间晃动的手表。……
软腰下沉,她抬眼对上一点猩红,光点在黑暗里明灭,冷芒滑过,是看客腕间晃动的手表。
青白烟雾缓缓升腾,她看不清他的脸,也无意去分辨那人的身份,她默然收回视线,继续她的舞。
水袖舞风孤月残,芙蓉染面泪浸衫。
一舞毕,面上清泪已干,她站起身,抬眸看向黑暗。
高处已无他人身影,她转身关灯,开门面对这戴面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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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淮走回包厢时,戏已开演。
卢雅君嗔他一眼,“去了哪里?也不来陪静儿聊聊天。”
程静儿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忙说:“伯母您别怪二哥,二哥工作繁忙,今晚能抽空一起看戏,静儿已经很高兴了。”
孟舒淮没说话,绕过程静儿坐在了卢雅君旁边。
今夜若不是酒局惹人烦,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本想找借口直接走,却也不知为何,他起了几分兴致,也想看看这台上的戏究竟如何展开。
程静儿越过卢雅君看孟舒淮冷峻的侧脸,薄唇挺鼻,线条凌厉,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脸,让人心生惧意,下意识敬而远之。
但此刻,台上的光影在他坚毅眸中缓慢流转,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柔软时刻,她看得入了神,一颗心七上八下,既想流连,又怕他察觉。
北城孟家,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要高攀的对象,她若不是他姐姐孟舒澜的老朋友,怕是也难求与他一同看戏的机会。
卢雅君骤然出声,问她这戏讲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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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