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也去过霍家,她不在,他作为长辈也不方便问。
柳秘书打听过了,说是出门散心了。
家里头,老太太有时会在夜里端了云吞来,上面撒着香菜,他明明不喜欢吃的,却是全部吃了,就当是把明珠那份也吃了。
他恢复成从前的样子,那个人人敬仰的6先生。
可是他的心不完整了。
他开始喜欢跟易先生他们来往,还有胡小姐,因为这些朋友们记得明珠,玩乐的时候会问一问她。
他都会笑笑说:“小孩子嘛,都是三分热度,这会儿不定去跟朋友们看极光了,哪里还能记得我这个6叔叔!”
朋友们都附和。
6谦便笑得更殷切,更从容了。
事后,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什么叫痛彻心肺。
……
春去秋来。
胡小姐要大婚了,她的戏迷给她办了展览。
6谦给她捧了场。
胡小姐同未婚夫一起陪着他,边走边谈论一些时事儿,只是她觉得6先生似乎心不在焉。
胡小姐浅笑着正想问,眼睛一瞄却见着远远的一个人。
个子高挑,从背后看隐约像一个人。
她连忙叫住6谦,“6先生你看,那是不是明珠?”
明珠……
6谦心里触动。
他顺着胡小姐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是看见个女人,看背影是有些像,可是那个女人衣着朴素又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哪里像他的明珠了?
此时,那个女人搬着一大堆资料。
约莫有2o斤的样子,吃力地上二楼,6谦便问柳秘书:“这儿电梯不给用?”
柳秘书轻声说:“电梯是给客人用的,搬运工一般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