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
兒子該睡覺了。
他哄。
兒子頭髮濕了。
他烘。
其他人想搭把手,他都不許靠近。
滾。
一天二十四個時辰,他就有二十四個時辰粘著安棋。
就算在夢裡,安棋一抬頭也能看見他爹在向他招手。
「安崽吃飯了」,「安崽喝牛奶了」,「安崽,爹爹帶你去看星星」……
單郁的聲音整天在他耳邊響。
有時候紅亭她們來找他玩,他爹連門都不給人家開。
安棋有點煩他爹這樣了。
誰受得了被自己爹一直看著不放,他也是要自由的小龍。
他要出去看蓮花,單郁又跟著。
「嗷!」安棋站定,轉身對他爹表達不滿,「爹爹你別跟著我了,我不是小寶寶了。」
單郁叉腰,看著氣鼓鼓的小傢伙反駁道:「你破殼至今還不滿五個月,你不是寶寶誰是?你離不開爹爹的。」
安棋嘟起嘴,他覺得不是他離不開他爹,是他爹離不開他。
單郁蹲下,拉過安棋的小爪子,戳了兩下他鼓鼓的臉頰,哄他:「彆氣了,你不是喜歡會飛的玩具嗎?爹爹給你做風箏好不好,飛的比竹蜻蜓還高。」
「不要!」
「那你要什麼?」
「要睡覺!」
單郁剛想說他陪,安棋捂住他的嘴,板著小臉告訴他:「你不要來嗷,我自己一個人睡。」
「不行。」
單郁反手抓住他手腕,他不放心兒子在夢裡就玩那個破球,他不跟過去,誰給他造大宮殿玩。
一個不許去,一個非要去。
父子倆大眼瞪小眼,犟上了。
花曉端著一碗剛炸好的小酥肉來找安棋,老遠便看到他們,察覺到安棋生單郁的氣了。
這種離間他們的好機會,她肯定是要加把火的。
她把碗藏起來,「安崽,吃不吃小酥肉。」
「吃!」安棋雀躍。
「跟我去廚房,我邊炸你邊吃,剛炸好的最香了,走不走?」
「走!」
安棋甩開他爹的手,朝花曉飛跑過去,快到單郁連他的袖子都抓不住。
就這麼不待見他?!
安棋撲進花曉懷裡,花曉「哎呦」一聲,不是被撞疼了,而是故意讓單郁聽到的。
看吶,安崽對我多熱情。
對你就……
如此明顯的挑釁,單郁哪裡能忍,眼神警告她當好廚子,別妄想其他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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