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撞”声,五艘白船顿时将船头对准凌统的主船,加快度向着冲去。
“哈哈哈~,真是不自量力,我倒要看看,你这些小船能奈我何?”
凌统依旧不屑。
在他心中,依旧以为,这些小船撞上楼船,那与找死没什么区别。
“砰砰砰砰砰!”
连续五道撞击声传来,主船只是晃了晃,却不见有任何损伤。
“哈哈哈~,庞士元,你脑袋被门踢了吧,竟敢拿小船来撞楼船,真是不知死活!”
见到这结果,凌统高兴得“哈哈”大笑,忍不住的对着庞统出声嘲讽。
“再撞!”
庞统却是不予理会,依旧向着五艘白船下达撞击的命令。
得到命令的五艘白船,在陈到、程畿、傅肜、冯习、张南的指挥下,快拉开与凌统主船的距离,借着风势,再次向着楼船撞去。
“砰砰砰砰砰!”
又是五道撞击声响起。
楼船依旧只是晃了晃。
“哼!不知所谓!这庞士元,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草包!”
凌统轻蔑笑着,对着周围将士说道。
“凌将军,事情有些不对。属下提议,还是率军撤退的好!”
小将诸葛恪出声。
“怎么不对了?”
凌统提到音调,很是不满。
“凌将军!”
诸葛恪皱眉回道:“我船虽未受损,可敌船似乎也未受损呀,我楼船如此巨大,他们五艘小船反而未受损伤,若是任由他们这般撞击,主船亦有可能被撞毁!”
“哼!”
凌统闻言大怒:“你父胆小,你亦是如此!区区几艘小船,有何惧哉!你且下去,不可乱我军心,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诸葛恪之父是诸葛瑾,在凌统看来,东吴水军天下第一,而诸葛瑾却是阻止他出击,就是贪生怕死,他可不能听从诸葛瑾的儿子诸葛恪的命令。
说话间,便有几名士卒将诸葛恪压了下去。
而在楼船底部,负责划桨的船工却觉得不妙。
“头,你看这船壁是不是有些裂缝了?”
一船工小声的指着身旁的船壁。
“胡说!船壁乃是用的上好的百年大树枝干,哪有开裂的道理!”
工头当即斥责道。
“真的。”
另一船工插话:“头,这些裂缝像是刚刚形成的,不信,你摸!”
“我这也有!”
“我这也是!”
船工们纷纷出声,向着工头禀报。
工头一听,顿时慌张得向着裂缝处摸去,果然,正如船工们所言,这些裂缝新裂开的,之前哪里有见裂缝的样子。
“不好,我得赶紧去向凌统将军禀报!”
工头忙慌慌张张的向着甲板跑去。
“再撞!”
庞统令士卒挥舞令旗。
陈到领衔,继续率领着五艘白船向着楼船冲去。
“凌将军、凌将军,船体开裂了~”
工头一踏上甲板,便声嘶力竭的朝着凌统大喊。
此时诸葛恪还未被押送走,听见工头呼喊,立即朝着凌统喊道:“凌统,你若还不阻止敌船来撞,主船被毁,你就是罪魁祸,吴王归来,定饶不了你!”
凌统额头上也是冷汗直冒。
作为一名水军将领,他可是知道的,船体开裂,预示着楼船底部可能会进水。
一旦进水,楼船焉能存乎?
作为现今柴桑的唯一一艘楼船,若是被蜀汉军撞毁,即便东吴还有其他战船,可这对东吴水军士气的打击,是无比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