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是说,推动三国联军的幕后之人,极有可能如同暖暖这般,是同道中人。”
白暖暖倒是神情淡淡,反而有几分恼意,“同道中人算不上,顶多是一个想走邪门歪道的妖修罢了。”
“妖修?”元怀一时之间受到了冲击,这倒是有些出他的认知范围了,他在白暖暖的教导下受到的的确是道家正统思想,但是妖修可修炼成人,他小时候问过暖暖。
他还记得当时暖暖告诉他,以如今灵气稀薄的程度,妖绝无可能修炼成人形,连开灵智都非常艰辛。
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元怀,你还记得我刚收你为弟子不久,前大祭司在位时做得最后一场求雨法事吗?”
“自然记得。”他记性向来不差,那时早就已经记事,尤其当时那件事也是震撼朝野的,即使后来白暖暖设下禁咒,不许朝中大臣提及、议论,过了半年影响才渐渐小了下去。
至于小下去的原因,还是因为彼时还是“白文德”的白暖暖任职大司命一职,将司命属大换血,放出消息说要在众位官员的家中挑选子弟送入司命院中教导。
当日但凡见过白暖暖那一手出神入化法术的,就没有不激动,连一向自恃尊贵的皇子、公主纷纷往白家递拜帖,白家那叫一个门庭若市,炙手可热。
连不明真相的京都百姓们,都觉得当时京都氛围异常和谐友爱,官员之间出行举止都更加谦和谦让,让明盛帝都舒心了不少。
白暖暖这才缓缓道来:“当初那件事,大司命与王氏只是帮凶罢了,主谋并没有现身。虽然国运最后归还了大明,但后来我现,有一小部分的国运被偷盗走了。想来应该是被‘他’拿走了。”
作为白暖暖最得意的门生,剩下的话无需说明,元怀已经心中有数。
“‘他’这是贼心不死。”
“算是吧,”白暖暖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他’东躲西藏了好久,我也找了好久,好几次差点儿抓住都被他逃了去,如今也算是狗急跳墙了。”
狗急跳墙?
元怀倒是被白暖暖的用词勾起了几分兴味,有点儿好奇一向温柔良善心软的她到底做了何等创举,让对方不惜联合三国,也要攻打大明一报雪耻。
白暖暖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羞涩一笑:“倒也没有什么,喏,你面前放笔的架子就是‘他’的角做的。”
元怀:!
“我以为这是鹿角。”元怀声音有些干涩,手却不由自主地在上面摸了摸。
“鹿角没这个好看,而且这一根角就是‘他’百年道行。”
元怀面前正正好摆着两根浅褐色兽角。
……
元怀眼角抽了抽,这没疯都算好的。
元怀倒是觉得自家宝贝媳妇愈的可爱了。
“所以他的真身是?”
白暖暖倏地起身,一拍脑门,“哎呀,我想起来忘了什么事了。”
下了小榻,脚往鞋子里一踩。
拉着元怀来到西面那面墙,不知道按了哪个开关,墙面一分为二,向两边移开,露出尽头被锁链拴着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