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微见过萧夜景很多次了。
每一次,或霸道,或冷漠,或嗜血。
可这一次,云知微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萧夜景身上的一丝委屈。
他紧紧地拽着她,此时的他竟像是个孩子一般。
哪有从前的半分嗜血?
眼看着如此萧夜景,云知微也不觉一声叹息。
她从萧六口中大致了解过这位爷的过往。
虽然不知道具体事宜,但是能猜得出来,这位爷从前应当是很不幸的。
想来那段经历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了。
云知微尝试着从男人的怀中挣脱。
可是,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她甚至想要再施针让他松手。
但是她连双掌都无法动弹。
无可奈何下,云知微只好跟安抚孩子一般安抚地叹道:“嗯,放心,我很关心你。”
萧夜景那蒙着一层烟雾的眸子之中,一点点地溢出了浅笑。
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哪怕面具遮掩着面庞,可是从他的眼眸以及那扬起的唇畔,云知微竟觉……此时的他如同一个吃到了糖的小孩一般。
“我就知道……真好……”
双臂的力量稍稍减弱。
云知微终于得以脱身。
她毫不留情地快狠准地再以银针狠狠地刺入了他的穴道。
萧夜景顿时闭上了眼,安然睡去。
云知微松了口气。
再看着他的另外一只腿,将他的筋脉接好。
直等这一切做完,云知微早已经大汗淋漓。
而萧夜景,也闭上了眼,似陷入了昏迷之中。
烛火摇曳着,男人脸上那张冰冷的面具,透着说不出的冰冷的光芒。
云知微看着那紧紧地闭着眼,却还是因为面具看着有些可怕的男人,到底心生好奇……
萧夜景……到底长什么样子。
为何要终年戴着面具。
云知微的眉头皱起,缓缓地抬起掌往前,想要将那个面具掀下。
指尖在触及面具之时,却又再浅浅一声叹。
“罢了……”
“萧夜景,你的腿筋脉也算是接完了,再恢复一个月,就彻底好了。往后,我们之间也将再无瓜葛了。”
云知微说罢,转过身去取了个薄毯盖在了男人的身上。
替萧夜景的治疗看似简单,但几乎耗费了她全部的力量与精神力,她也实在是困了,直接靠在小鱼儿的身侧就睡着了。
……
这一夜,倒是安稳。
次日一早,天才放亮,萧夜景睁开眸子醒来。
他按下了轮椅上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