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四福晋无甚意?见,不过一个人若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早晚得出岔子?,还是得适当?松松弦才好,这点瓜尔佳氏倒是颇为互补。
有了德妃捧场,府里气氛更?显热烈,而四阿哥也没?忘记允诺的松鼠鳜鱼,德妃一尝便尝出是醉仙楼的手艺,那家的东西在城里有口皆碑,但一天只出十条,顶难买到,可想而知大清早就?得叫人排队候着。
德妃还是做姑娘的时候尝过几回,至今不忘。那时候家里苦,能尝点荤腥就?跟过年?一样,后?来?倒是宽裕了,可再也不复昔年?滋味。
比较起来?,倒是老四对她的心意?难得。德妃感慨万千。
因着宫门入夜之?后?便下钥,德妃并未久留,晌午便告辞了。
四阿哥恭恭敬敬将她送到门口,“今日多谢额娘赏光。”
又说那鳜鱼肉质不够细嫩,等到了鲥鱼进贡的季节,他?再挑几条好的送到永和宫去。
德妃失笑,“行了,你管好自己罢,都当?阿玛的人,还一团孩气。好歹封了贝勒,攒攒劲做成一番事业,也好让十四以你为荣,多跟你学学。”
虽然仍是关心十四,四阿哥这回听着不那么?刺耳了,他?含笑拱了拱手,目送德妃离去。
尽管没?了德妃这座镇山太岁,余下的宾客再不敢无视云莺,也有不少借故跟她搭话的,云莺反而有点不知所措,她宁愿旁人对她冷淡点儿呢,太热情反而消受不来?。
晚上洗漱就?寝,四阿哥笑吟吟拥着她,“如?何,可算满意?了?”
云莺很感谢他?好意?,不过四阿哥若真捧她跟福晋打擂台,她肯定?不上的——远的不提,光算账她就?算不明白,这府里天天连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好大笔开销呢。
她这人只适合咸鱼躺,再找个顾嬷嬷这样的经理放权给?底下,万事就?都齐活了。
四阿哥握着她的手缓缓摩挲,“这才是大智慧。”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个人能有多少精力面面俱到,若像福晋那般事无巨细都得抓在手里,早晚得累出病来?。似皇阿玛这般坐拥天下的,难道还得亲力亲为?
懂得放手才是长久之?计啊。
那你怎么?不放开?云莺被他?摸得掌心酥酥麻麻的,像有小虫子?在爬一般,不是不懂四阿哥暗示,可她还有身孕呢,当?真要玩得这么?重口吗?
四阿哥小声道:“五个多月了,应该可以?”
当?然是向?太医院求证过的,毕竟宫里的娘娘一怀胎就?是一年?,渴盼圣恩就?如?久旱盼甘霖,也不能真个碰都不叫皇上碰吧?
云莺有点纠结,这话她其实悄悄咨询过刘太医,刘太医表示她怀相很好,胎儿也很强健,适当?房事其实没?什么?问题,反而有助于松缓精神,而她自己因为久未与?四阿哥亲近,其实也有点想了,但……她就?是害臊嘛。
四阿哥叹道:“好吧,那我今天去书房休息。”
他?要走?云莺一听便急了,再想不到男人还有自给?自足的方式纾解欲望,只以为四阿哥找借口去别处——谁知道会被李格格还是其他?哪个格格截胡?
她现在都不顾虑人言了,非说她霸着四爷就?霸吧,反正她不想拱手让人。
眼瞅着四阿哥要离开,云莺赶紧将他?抱住,张嘴亲了上去。
四阿哥被她难得的主动惊着了,仿佛一簇火苗在草地上燃起,逐渐形成燎原之?势。
之?后?自然水到渠成,但四阿哥怕她受伤,还是有意?克制着力道,也不敢多来?,只叫了一遍水就?完事了。
云莺脸上带着点餍足的酡红,她觉得自己真够大胆的,但,好像滋味也不坏?
四阿哥更?是称心如?意?,又有点恼火,一味推脱的是她,方才抱着自己又啃又咬的也是他?,这人心里莫非住了头野兽?
他?轻轻在云莺腿上拧了一把,“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