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炼体质,滋补气血,这?般才能保证精血诚聚。
四阿哥深觉受教,回头就让苏培盛把库房里的弓拿来,每日练上几支。
苏培盛:……您可真是豁出去了呀。
以往兄弟们一起在校场上练习骑射,四阿哥每每都是表现最差的那个,人家?拉七石弓八石弓,他只拉得四五石,饶是这?般还累得气喘吁吁——难怪四阿哥不肯流连花丛,根本也?没那个本事呀。
云莺对古代弓箭没什么概念,也?没看过旁人如何?表现,她?觉得四阿哥这?样就很棒了,于是四爷每射中一靶,云莺都拼命鼓掌、铆足劲儿为他喝彩。
苏培盛一旁看着都脸红,偏偏这?位主儿态度极为真诚,你还不能说她?故意?阿谀奉承。
四阿哥练得满头是汗,云莺适时地递上手巾把子,“您擦擦脸吧。”
四阿哥顺势接过,又笑吟吟地看着她?,“昨晚上如何??”
自从得知云莺有备孕的念头,四阿哥有心助一臂之力,特意?找顾嬷嬷取了经,不但陪云莺同饮同食,顾嬷嬷还教他行房的时候把个软枕垫在女子腰下?,会?更有成效。
云莺脸上一红,她?并不知四阿哥在帮她?受孕,只当是为了助长同房时的欢愉——确实比平时要省力点。四阿哥毕竟是个男子,体力比她?好不知凡几,往往到最后?云莺累得动弹不得,腰里垫个枕头,不知有多舒服。
她?诧异四阿哥怎么能想到这?样妙招。
四阿哥但笑不语,反正他俩目标一致,齐心协力不是更容易成功么?
进四月,为了救济朝鲜灾荒,朝野内外争执不休,最后?康熙拍板定案,还是令朝廷拨出钱粮,从水陆前往赈灾。
四阿哥看重实际,难免据理力争,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拗不过皇阿玛的心意?,反而又被德妃叫去申斥了一番,怨他多管闲事。
四阿哥私下?就对云莺吐槽,觉得库银都还空虚着,年初又为了选秀和封爵之事大操大办,如今皇阿玛不求一分一厘回报就这?般贸然答应,实在有点冲昏头脑。
云莺不懂这?些,但既然是藩属国,宗主也?得照顾到颜面嘛,否则难免被议论小气。
就好像如若她?遭受麻烦,四阿哥却袖手旁观,那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四阿哥叹道:“我自然知道,也?只有背地里对你发发牢骚罢了。”
前阵子万岁爷巡视五台山,途径浑河一带灾区,见百姓以水草为食,实在艰苦,遂令河道总督前往勘察,又颁旨修筑堤坝,清除淤沙,杜绝水患。
一个为名,一个为利,两相权衡,四阿哥自然觉得内部民?生更重要些,且修筑堤坝也?非一朝一夕之功,其?中花费,恐怕耗资甚巨。
云莺想了想,“您要是缺钱,或者我可以借您点。”
四阿哥被她?逗乐了,“你那点银子也?是杯水车薪。”
云莺不服气,她?的嫁妆钱可不少,连箱笼估算小一万总是有的,不过多数为大件,轻易不容易变卖就是了。
虽说她?跟四阿哥是自家?人,按理不该分什么彼此,不过云莺也?怕这?银子收不回来——等到四阿哥有能力归还,说不定已经是二十年后?了,到那时他怕早忘了这?件事。
因此四阿哥略一推脱,云莺也?就不再多说。
看着四阿哥愁眉苦脸模样,她?忽然灵机一动,“若是召集京城富人募捐呢?”
就好像后?世?的慈善晚会?那般,劫富济贫,总比搜刮民?脂民?膏强多了。
四阿哥琢磨着,没准还真是个好主意?,重点不在于能募集多少银子,而在于表明态度——连宗主国都捉襟见肘、要靠募捐来渡过难关了,当藩属的好意?思狮子大开口?么?
如此既减轻损失,保住了颜面,也?能堵上那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