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越想越觉得不错,下?意?识往她?脸上亲了口?,随即才发觉有悖往日的稳重形象,又清了清喉咙,扭过头去。
云莺:……
不至于吧?她?脸上有病毒吗,这?么快就染上了?
掰谎
四阿哥待脸上的红晕消退了,才慢慢转过头来?,看得?云莺莫名其?妙的。
亏得?挽星机灵,以为自家主子跟贝勒话不投机了,赶紧奉了杯茶来?。
借着喝茶,两人把这点尴尬掩饰过去。
四阿哥迟疑道:“募捐之事得有个人牵头,最好是各府女眷们,不过……”
云莺的地位恐怕不怎么合适,若是由她下帖子,那些福晋未必肯捧场。
云莺也清楚这点?,索性善解人意道:“妾身?不惯当家理?纪,连账目都看不明白,还是让福晋姐姐操持吧。”
四阿哥很感动,也有点?愧对她,“这主意究竟是你提的。”
云莺笑道:“能为四爷分忧是咱们的荣幸,谁出面不都一样么?妾不愿争功。”
这话说得?很漂亮——跟着挽星,她还是学了点?眉眼高低,知道如何投其?所好。
只要四爷记得?她这份功劳就?行了,何况云莺不觉得?是什么好差事:自己发善心?倒罢,可是逼迫人家捐款,妯娌们还未必乐意。福晋有本事,干脆让她当这恶人。
云莺只要安分地做个?米虫就?行了。
两人蓄意温存一番,次日四阿哥就?去了正院,把这事跟福晋一提,福晋也觉得?挺好,她只疑心?瓜尔佳氏为何如此大方?难不成有何阴谋诡计?
四阿哥冷冷道:“自入府以来?,瓜尔佳氏对你无不敬服,总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福晋无言以对,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怎么能相信云莺是个?安分的?有李氏前车之鉴,福晋不得?不防。
但这回?的确是她占了便宜。待四爷离去,福晋就?对赵嬷嬷道:“待会儿你把库房里?那架白玉炕屏找出来?,给西院送去罢。”
赵嬷嬷很不忿,“那炕屏是咱大阿哥周岁、老大人特意差人送来?的,怎能如此糟践?”
区区一个?格格,哪使得?这般好东西。
福晋皱眉,“让你去你就?去。”
投桃报李,一扇屏风值得?什么?看来?她是对身?边下人太宽容了,纵得?她们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传到四爷耳里?,还当是她教唆的呢。
云莺不敢让福晋欠自个?儿人情,只能硬着头皮收下赵嬷嬷送来?的厚礼,可她横看竖看也没看出那屏风抵什么用,除了更衣的时候方便遮挡,可她根本不怕被四爷看去呀。
挽星建议,“您不妨先放着,等下年德妃娘娘过寿时,绘一副松柏长青图贺上?去,不是物尽其?用?”
云莺眸子亮起,借花献佛,好主意!也省得?她另外费脑筋了。
福晋若得?知她这么诡计多端,怕是要气吐血。
四爷上?朝的时候将这事一提,皇帝龙心?大悦,倒是诸位阿哥纷纷向其?怒目而视:有差事的还说,那些没差事的可怎么办?凭什么要他们出血,银子又?不会好端端从天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