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两日,天气转暖。
姜迟的身子也眼见的好起来。
自见了萧楚宴出现在穆子月身边,他在姜府便着实的有些待不住了。
实在不放心,便干脆去和姜守诚说。
他准备搬去永安街的铺子里。
听到姜迟说他在永安街有铺子,姜守诚怔了怔。
没想到他还在京城四处奔走为姜家开铺子,姜迟却早已在京城有了铺子。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他虽是商人,天性逐利,却也不是毫无底限。
姜迟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挣来的。
并无姜家一丝一毫之功。
即便姜迟有座金山,那也是与姜家没有关系的。
“去吧,既开了铺子,该当好好照看,住在铺子里的确方便许多。”
做生意,他从来不马虎。
好巧不巧,姜守诚这一句,偏就被走到门口想为姜延求情的罗氏听了去。
罗氏误以为是姜守诚将新开的铺子交给了姜迟。
心中顿时酸涩难忍。
这个世道真是不公。
她的亲生儿子,姜家的嫡子,被关在院子里,不让出门。
而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竟然被老爷捧在手心里,完全替代了长子的位置。
天大地大,哪里听说过这样的事?
本想进屋去争执两句。
但一想到,如今姜迟怀里揣着上百万两银票,老爷事事都向着他,还是忍住了。
转头就去了姜延的院子。
将自己听来的,说给了自己的儿子。
本是想诉苦,姜岩一听却再也坐不住了。
将手中的鸟笼子猛地掼在地上。
差点没把里面的红嘴八哥摔死。
八哥回过神来,惊叫着:“讨厌,讨厌,讨厌!”
姜岩怒不可遏,“你才讨厌,这个死讨人厌的老二!”
气死他了,老二装好心,给他送来一只红嘴八哥,说给他解闷。
他终日被关在屋子里,着实无趣,便勉为其难收下了。
却原来让他在这里逗鸟,人家不声不响的在外面干大事。
“凭什么,老二他凭什么?就凭他会赌钱,能赢钱吗?他再能赢钱他也是姜家的庶子,还能越过我这个大哥去?”
姜延说着,一脚将鸟笼子踢出去老远,八哥直接被摔得不会动了。
“娘,你放我出去,我倒要出去看看,爹是不是真的将新开的铺子交给了他?”
就姜迟那德行,也许在赌场上真有些运气,赢了些钱财。
可论做生意,他怕是连门都摸不着。
父亲难道是猪油蒙了心了吗,竟放心将新铺子交给老二去打理?
他怎么不信呢?
父亲是个生意人,从来不会拿做生意开玩笑,这一点他也是深知的。
他要亲自出去一辨究竟。
他再继续在这个院子里待下去,都要憋出病来了。
“延儿,你爹他让人在门口守着呢,你怕是出不去。”
姜守诚这次是铁了心,要惩治姜延,除了让人给他送些吃的,谁也不让进来。
她刚刚也是顺手从正厅拿了一碟子糕点过来,说是给大少爷送吃的,又仗着自己夫人的身份,才进来的。
姜延想要出去,那肯定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