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秦风年垂着头跟在元公公身后,走进殿来。
“奴才参见皇上,奴才参见太后娘娘。”秦风年一脸淡定,却难掩眼神中的慌张。
秦太后的脸色更是难看:“皇上,你这大半夜的,将你舅舅叫到哀家宫中,究竟所为何事?”
萧楚宴笑笑:“所为何事,那就要问问国舅爷今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秦风年强自镇定道:“回皇上,臣今夜原本是在府中安歇,胡统领前去传皇上口谕,臣便随胡统领一道儿进宫来了。”
顿了顿又道:“不知皇上传臣过来所为何事?”
萧楚宴冲他冷笑一声:“为的,当然是永安街的事。国舅还要佯装不知吗?”
秦风年闻言,禁不住颤了颤。
却依旧道:“回,回皇上,臣听不懂皇上的意思,可否请皇上明示?”
萧楚宴冷哼一声,重重一掌击在殿中的方桌上,出啪的一声响。
在场众人一阵心惊。
秦太后脸色大变。
秦风年应声跪下。
尽管一脸惶恐,仍是分辩道:“皇上息怒……臣着实不知……”
秦太后从旁劝道:“皇上,他怎么说,也是你的舅舅,你又何苦为难于他?”
萧楚宴怒斥道:“朕原本是想给国舅一个机会,既然国舅不愿意要,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转头朝着殿外喊道:“胡统领!”
胡统领进得殿来,不由分说,上去捉住秦风年的手臂,将他的袍袖撸了上去。
手臂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还在往外渗血,一看便知是刀伤或是剑伤。
萧楚宴挑眉:“国舅爷现在还敢说不知吗?”
秦风年白了脸,终于无法再狡辩。
口中只道:“皇上,臣有罪,臣欺瞒了皇上,臣,罪该万死!”
但口上承认有罪,欺瞒了什么,却一句也不肯多说。
对于永安街之事更是一字不提。
萧楚宴怒气冲冲道:“你的确是罪该万死!”
“来人,秦风年明知欺君却偏要欺君,将他关押天牢,无旨不得放出。”
秦太后惊慌道:“皇上,你不能如此对待你的舅舅,我们母子能有今日,可少不了你舅舅的功劳!”
萧楚宴侧目看着秦太后:“他虽是朕的舅舅,更是朕的臣下,臣下犯了欺君之罪,难道朕不该落吗?”
说罢,直接吩咐进门来的羽林卫:“押去天牢!”
羽林卫领命上前去拖秦风年。
秦太后厉喝一声:“慢着!”
萧楚宴不满的轻哼:“怎么,太后是又想干涉朕的朝政了吗?”
“你不是想知道今夜国舅到底去做什么了吗?哀家让他告诉你便是!”秦太后一字一顿道。
“其他人都先出去。”秦太后又道。
然,除了万寿宫的几个宫人应声出去外,元公公和胡统领等人却都一动也未动。
萧楚宴转头:“你们都先下去吧。”
元公公和胡统领等人这才出了殿。
“丰年,你都告诉皇上吧。”秦太后沉声道。
“是,太后。”
秦风年答应着,朝着萧楚宴说道:“皇上,臣所做的,不过是希望皇上的皇位能够安稳永固,并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