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那个哑巴,我调查过了,没有任何背景,从小和父亲一起生活,三年前父亲去世后,靠着父亲的遗产和寒暑假的打工来维持生活。”一个男人拿着一打资料对着面向窗外,背对着他的人说道。
“恩。”那个人的视线从窗外蔚蓝的海移到了房间之中的男人,拿起一支红酒,倒在了玻璃杯中,轻轻晃了晃。
“Boss,你看是不是把他给踢了,这样对比赛会不会……”未等他说完,就被那人抬起手阻止了下一句话:“不用,运用得好的话,他也许是比赛中一个很好的棋子。”
男人转过身体,缓缓坐在沙上,悠悠一笑,似乎心有几分愉悦,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没有看那个手下,道:“你不觉得这个比赛将会很有趣吗?一个哑巴进入总决赛,这条消息会有多么轰动?”
“可是Boss,哑巴不能唱歌,我们这次选的是歌手,他,并不能为我们带来利润,将来最多只能为公司的歌手写些词而已。”手下似乎不畏惧他的老板,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呵呵,”男人摇了摇头,说,“所以说佑天你还需要磨炼,他为我们提供的不是利益,而是信誉。如果观众都知道一个哑巴竟然没有被淘汰掉,而是安然的进入了总决赛去与别人竞争冠军,这不仅会带来我们声誉上的收获,一洗年前太娱给我们扣下的黑色暴力公司,”说到此处,男人温和的脸上冒出青筋来,让这张慈祥的脸瞬间变得严肃而狰狞,手中的玻璃杯随着他的愤怒颤抖不已,“我不会再给他们机会的。”
手下看着自己老板一提到太娱就止不住的怒气,不禁低下头,表示着效忠。
……
“喂,你在那干嘛?”容栩听得一个女声似乎在喊自己,根据听距推测,应该是前方的位置。
“喂,叫你呢,没听见?你是聋子啊?”女声再次从前方八米的地方传来。
容栩抬起头,一看,正是自己的队友——小茶!
叫自己哑巴的倒是一大堆,叫自己聋子的还真是没有过。容栩走前几步,看了看小茶,一层不变的背着那把破吉他,和她的衣物有些不太协调。
“我让你晚上来你就真的晚上来了,我酒驻唱结束了,”小茶双手插着口袋,晚上的链子与腰间的金属腰带交碰出叮叮的声音,清脆而好听。
见容栩没有回话,小茶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找一家店,我请你喝杯。顺便说一下歌的问题。”
容栩点了点头,就跟在小茶后面,到了一家中型酒。
这是容栩第一次到酒来。从小到大,容栩由于父亲的音乐才华无人赏识导致家庭经济状况不加,教育上比不上富贵人家,但是在音乐上却一点都没有搁置。像这种乌烟瘴气的酒,父亲怎会让其进入,父亲去世后就更加不用说了,容栩一有空就翻阅中外的音乐书籍,立志于将父亲未完成的遗著写完,酒这类消闲之处,断然是不会去的。
但当容栩听着酒中那种不主流的摇滚时,心中不禁也是冒出一股热血的感觉。那来来去去的,前凸后翘、衣着暴露的女人们在不停地随着音乐扭动着纤腰,看起来极其性感妩媚,不过,这一切却没有进入容栩的法眼,相反的,那种冒着狂暴金属味的重摇滚倒是把他的耳朵勾引住了。
容栩在入口,立着不动,似是已经完全陶醉在这种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音乐之中。
看着身后的容栩还不跟过来,小茶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你不会是第一次来。”
容栩没有任何回应,表示了默认。小茶啧啧叹了一声:“优等生,那我们走,这地儿你不会习惯的。”
容栩对着就要走出酒的小茶摇了摇头,示意就这儿就行。
小茶淡淡笑了笑:“优等生没有听过这种音乐,这是地下音乐,只能在这种夜店还有废墟中生存,被正统音乐所鄙视的音乐。怎么?感兴趣?”
容栩看着酒舞台上随意弹奏着的乐手,笑了一笑。
“阿迈,一杯扎啤。”小茶对着调酒师说,而后微转头,笑着问容栩:“优等生,你喝什么?橙汁?”
容栩摸了摸鼻子,指了指小茶面前的啤酒。
“哦?!你也会喝酒?”小茶调侃道,“阿迈,再来一杯。”
“茶,你今天怎么来这了?今天我们阿飞坐镇,你来这,他一定会不爽的。”调酒师把一杯冰扎啤放在容栩面前。
“哦?!今天阿飞?呵呵,还真是晦气,难得来一次你们这,又碰着他。”小茶一口喝下酒,脸色丝毫没有变化,手拿着杯子笑了一笑。
“阿飞来了!”调酒师阿迈努了努嘴巴。
小茶闻言转向右边,只见舞台上的主唱从台下走了下来,手里拽着一把电吉他。
“我说我刚刚怎么弹错了一个音,原来是被您的威力给震了。您老来这,怎么不说一声?”那个主唱耳朵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银色耳环,加上分不清什么颜色的刺猬头,穿着一件印着“mLgB”的背心,秀气的脸庞与之十分不搭。
“我来这还用通知你?”小茶笑了一声,头都没有转向阿飞,“没有实力,话就得掂量掂量在谁面前适合说,在谁面前不适合说。”
“呵呵,到底是茶姐啊,语气还是那么霸气!说到实力,我很久没和你切磋切磋了。怎么样,来不来k一场?”阿飞充满挑衅的对着小茶说道。
“切磋?”小茶轻笑了一下,“你有这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