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可给我做主啊,好好教训一下这不尊长辈的双儿。现在还只是打人呢,说不准以后就要杀人了呢!”
石村长是被人请来的,他还在家里吃着午饭呢,一说林二房又闹起来,说是把分给林大房家双儿的地的粮食全给收走了,现下王家带着双儿正讨理。
听到是林二房,石村长一个头比两个大,这林二房惯会闹事。
说得好听是抢了粮食,说得难听是偷。
涉及到偷粮食,那可严重了,将心比心要是换作自家粮食被偷了,那可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的伺候田地,不就是为了得到粮食糊口,交了税养活自家人么。偷粮食在村子里头,是一等一要重视的事情,轻则赔钱送还粮食,重则送官。
这事要不好好解决,往后头,村里人不想着干自家的田地,专门去偷别人家的粮食。长此以往下去,上河村早晚充斥着各种不良的作风和风气。
没成想,石村长刚来到林二房家,只见乌泱泱的围了一群人,比上次林二房闹林大家围的人还要多。
而林二嫂灰头土脸的,左眼估计是被打了一拳,都泛青了。
又听到林二嫂在他耳边哭天喊地的哀嚎,顿时石村长面露难色,只觉得今日这事难解决。
他心里盘算着,莫不如再去请里正来解决罢?这林二嫂实在难缠。
见上河村村长来了,王阿娘可不想由着这林二嫂颠倒黑白:“石村长,我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来找人麻烦的。”
“先不说林二嫂如何诋毁我家双儿的名誉,单是她偷粮食这一事,我们王家就有足够理由打她一顿。再者不就是打了她几拳,我们可没往死里打。都能中气十足的说话,能不好去哪里?”
石村长转头就对林二嫂说:“你怎么还把人粮食给偷了,偷窃粮食在村子里头可是大罪,你不晓得?”
林二嫂心虚的四下看了看,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哪里偷了?”
“谁说我偷了粮食,难不成凭一张嘴就能说我偷了粮食,真是可笑。”林二嫂顿时挺直了腰,也不捂她的肚子了,双手叉腰大声的说,“你说我偷了粮食,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偷了粮食,做事可要拿出证据。”
“这院子里晒的可是我们林二房的谷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话音一落,林以默瞬间来气了,身子都控制不住的颤了几下。
真是厚脸皮,好生不要脸。
王阿娘怡然自若:“若我拿出了证据,你待如何?”
林二嫂觉得好笑,难道这谷子会说话,还能证明是林以默的粮食不成,证据拿不出来,这粮食就是她林二房的,天老爷来了都拿不走。
她要林以默有苦说不出,通通往肚里咽,还要给她赔上一笔钱。
否则她如何甘心在村里人面前出了这么大一番丑,还被一个年轻汉子揍了一顿,她肚子还痛着呢。
林二嫂得意洋洋的笑:“我的粮食,你拿什么证据?真是好笑。”
石村长看林二嫂这般自信,随即有些怀疑起来,难不成这回真是林二房占了理,而林大家双儿因着林二房大闹阿姆灵堂心生不满,所以来找林二房麻烦。
不过这一想法很快就被否决了。
因为王阿爹带了几个人,石村长眼熟得很,都是上河村的汉子。
王阿娘轻轻一笑:“你瞧瞧,证据不是来了么。”
猛然,林二嫂脸色惨白起来,衬得她左眼更青紫了。
她认识这几个汉子啊,她同林二叔、双生子去地里收粮食的时候,碰巧他们也在。
这几个汉子都是亲眼目睹了林二房把属于林以默的粮食给收走了,连个叶子都没舍得留下。
他们来也是因为王阿爹找上门了,让他们去林二房家作证。本来他们是不乐意来的,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帮了,林二房看他们不顺眼,暗地里给他们使绊子怎么办。
谁不知道上河村林二嫂这人心眼小得很,还抠门,要是被林二嫂给记恨上了,不是说多麻烦,就是时不时蹦出来恶心人,恼人得很。
但是王阿爹一说,只要他们肯去作证,完事后每个人就给三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