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佑:「她們搬回來了?」
「嗯,上周的事兒。」
南詩聲音又低了幾分,坐回小太陽前烤火,指尖的涼意卻怎麼都散不掉——她明明委婉的表示過,在室友眼皮子底下夜不歸宿很為難,可他只在意她的扣子好不好解開,根本沒往心裡去。
南詩有些慪:「我今晚,去不了。」
陳嘉佑倏然沉默。
南詩最近總在拒絕他,這不行,那也不行。陳嘉佑不爽,心裡五味雜陳,剛經歷過一場吵架的他還沒從心悸里緩過來,正處在患得患失的階段,害怕她在他看不見、摸不著的時候就又發生什麼變故,所以總是變著法的留她在公寓過夜,沒課的一天,恨不得把她綁在身邊監視。
相比之下,南詩倒像個沒事人。
她永遠有忙不完的事、看不完的書,生活照常進行。吵架帶給她唯一的變化,就是沒那麼重視他了。
陳嘉佑煩躁,全是因為不安。
他張了張嘴,卻沒組織好語言。
兀自陷入沉思。
通話頁面的數字不斷跳轉,緘默蔓延,有堵無形的牆豎在他們中間,誰也跨不過去,誰也不願主動跨過t?去。
陳嘉佑這麼清雋的一個人在樓道窗口站著,委實太惹眼了,打扮性感的陪酒小姐來來往往,視線一直往他身上飄,算計著上前搭茬。
他有所察覺,往角落挪了挪步子,匿入黑暗。
下一秒,南詩妥協地嘆:「你幾點在家?」
陳嘉佑難得有些急:「現在就能回去。」
「我要備考,去不了這麼早。」
南詩說:「下午吧。」
「行。」
「但我不住你那兒。」
南詩怕老闆聽到,推門去外面。
剛剛暖和起來,被冷風一吹,她打了個寒噤,下巴抖得厲害,話都說不利索了:「次數多了,室友會懷疑的……」
其實是因為,她怕半夜醒來身邊又沒人。
陳嘉佑總有各種各樣的邀約,他一離開,那間屋子黑得像只張開腥盆血口的巨獸,南詩覺得可怕,靜靜地躺在被窩裡,一整夜難以入眠,甚至可以聽見秒針滴答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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