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
“…”
众人立刻大笑起来,这穷乡僻壤的,文人雅士当然少了,一幅字画能卖几个子儿呢?
王富贵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过后的一段时间里,这件事便成了笑柄。
王富贵也懒得收拾,将这幅画挂在了窗户外面。这幅画也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好景不长,自从捡了那幅画,天空一直阴雨濛濛。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时不时就来一场雨。
黑河的水位,渐渐地上涨了许多,每天还冲来很多朽木杂物,把河道堵得满满的。远远看去,让人头皮麻。
高粮浸在水里,不见长势,地里活也少了。长工们便整日聚在炕头,聊天熏酒。
东家也不管不顾,这年头钱不好挣,工人也不好找,只能每日粗茶淡饭养着。
这日,天快黑时,又下起了大雨,阴风阵阵。远处黑河里挤满了移动的枯木,让人生厌。天阴雨湿,时而还划过一道闪电。
工友们便又聚在一起,在东家那里,打了两盅黑河酒,准备用划拳,来消遣这无聊的时光。
众人兴致勃勃地,围着桌子上的酒盅与油灯,刚划了几圈,忽地一道阴风聚起,油灯跳跃着,差点熄灭了。
“富贵!快去把窗户关一下!”
高长福急忙道,其余人也在暗骂,这该死的风。
“好呐!”
王富贵应声!便向窗户跑去。
远远地,窗外那幅画,随风摇曳,画中人像是活了一般,在闪电中诩诩如生,似有香风扑来。
王富贵壮着胆子,抓着窗椽,使劲一关。
“唉哟!好痛啊!”
忽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王富贵吓了一跳,这声音的确就在身边。
透过闪电,便见窗户缝隙处,伸来一只纤纤玉手,指头似有黑色的血迹。
细看才现,这只手正是画中之人,画上之人此刻,已经贴在窗户上。她正扭动作魔鬼般的身材,使劲扒着窗户,与王富贵一时僵持不下。
王富贵一时惊得目瞪口呆,她那凌乱的黑,在暴风中张牙舞爪,猩红的双唇浸着血汁,嘴角诡异地露出两颗长牙。
“小郎君!外面好冷!放我进去避避!”
“谁要…”
有人正要询问。
“妈呀!有…鬼!”
王富贵魂飞天外,连滚带爬冲向角落。
顿时房内人仰桌翻,灯灭酒洒乱作一团。
屋内依旧传来一个凄厉的声音:
“我好冷啊!”
“妈耶!”
“啊!”
“…”
顿时,一个个大男人,鬼哭狼嚎地钻进被窝里尖叫不已。
东家王大麻子闻声,提了灯笼前来查看,远远地也听见那凄惨的叫声,扔了灯笼拔腿便跑。
当夜,大家都在惊恐尖叫声里渡过的。
次日,不少人收拾了行李,去向东家请辞。
东家再三哀求,签应马上请法师来,当日法师便把那个盒子与画拿走了。
既然如此,也有不少人还是走了,留下来的人仍然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