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君攜了一童子出來迎接,笑呵呵的道:「大殿下,好久不見您登門了。」
大殿下?這位就是天界的大殿下流光?方才他好像說過自己叫流光,瞧我這記性。一直聽說天界的太子殿下流光為人低調,因此關於他的事跡也就比較少。我仔細打量了一番身旁的男子,周身氣度確實不同於其他仙家。
文曲星君身邊的童子輕車熟路的接過我手中的禮物,和往常一樣客氣了一句:「仙姑其實不必多禮。」
我同樣客氣道:「一點小小的心意啦。」
徵得了星君的意見,童子這才領著我去看一眼我在凡間的命格。
白澤正在筆墨房裡奮筆疾書,見到有人來連筆也不曾放下,只稍微抬了抬眼皮:「夭夭又來啦,隨便坐吧。」
宋嫵姑姑偷偷告訴我,白澤受了情商,他對鹿靈表明了心意,被鹿靈一口回絕了,鹿靈為了和他劃清界限,回到了西海。他也整日鬱鬱寡歡。對於宋嫵姑姑講的八卦,我原是不大信的,後來看到白澤天天捧著話本喝著酒,一天比一天憔悴,我才信了他是為情所困。因為他是神獸的緣故,在我的開導下,他又重拾起了筆,找到了自己感興的事情,化悲傷為動力,終日奮筆疾書。文曲星曾在我面前多次誇讚白澤天賦異稟,索性收了白澤為關門弟子,教他如何寫文章等等。
至於文曲星為何答應讓白澤跟著他學習寫文章,這又得牽扯出令一件八卦了。聽說當年文曲星和瓊夜姑姑是同一批飛升成仙的,文曲星對瓊夜姑姑一見很是傾心,經常寫一些酸不溜湫的甜言蜜語給她,無奈瓊夜姑姑玩心很大,對文曲星的追求無動於衷。我得知這個八卦之後還問過瓊夜姑姑問什麼不接受文曲星,瓊夜姑姑很坦然的告訴我一句話:「夭夭,有些人只需看一眼便知道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可能。無論怎麼勉強也沒有用,消耗自己的同時也會傷害別人。」
我疑惑不解:「感覺可以慢慢培養不是嗎?」
「在感情這方面,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無論做出何種抉擇,我始終認為先要讓自己先舒坦。倘若連自己都是糾結的,那如何去善待別人呢?可能我這樣有些自私,該如何抉擇,還要遵從你自己的內心,夭夭。」
我努力把這些記在腦海里,這是瓊夜姑姑從千萬年的經歷中總結出來的精華,說不定日後我也能用上。我從心底里很羨慕瓊夜姑姑,天賦異稟,年少成名,從小就是神山的驕傲。即使成了仙,也能自由自在,游遍四海八荒,遇到了就去爭取,遇不到也不強求。她一直是我的榜樣,可我從小天資平庸,除了擁有一目十行的本領,其他方面一無所長。幾千年來,法術毫無長進。不由得嘆氣起來。
「想什麼呢?寫得怎麼樣啊?說話啊?」
我在第一頁停留了半晌,白澤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提醒我看快點,最好多誇他幾句。
我回過神來:「急什麼,我剛看呢!」
「行行行,你慢慢看。」
這齣摺子寫的是我下凡去了危樓國,借了危樓國王后的肚子托生成了公主,在我之前這位王后還生了一位皇長子,生我的時候年紀已經很大了,在我十歲的時候病逝了。除了這位皇長兄,我還有十幾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王后病逝之後,父王納了一位王后,這位王后想讓自己的兒子繼承王位,於是處處構陷大皇子和我。我的親哥哥卻把我保護的很好。轉折是皇上要將我送到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和親……
「後面怎麼沒有了?喂喂喂,快給我看一下!」
我正看到盡興處,後面的字忽然變成了一片空白。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嗎!
「天機不可泄露。既是天命,窺得太多有損修為噢。你要看完了,什麼都知道了,這劫就白廢了。」
第o29章
命輪在銅爐燒出的香氣中安靜旋轉,我伏在案桌上,漸漸有些神志不清。不多時,身體已經毫無知覺,只有元神漂浮在空中,一片混沌,不知要去往何方。
「太醫,本宮肚子裡的可是位皇子?」
太醫正在給王后把脈,聽到王后的問話,連忙跪下來唯唯諾諾道:「胎兒尚未成型,微臣不敢妄斷。」
王后算了算日子,懷胎已有四個多月,太醫卻對胎兒性別隻字不提,不由得惱怒。
「廢物!拖出去斬了!」
聽到王后的命令,外面立即有侍衛進來拖走了太醫。聽到難忘的慘叫聲,宮女們驚恐不已,正在勞作的手不由得顫抖起來。王后每隔幾天就要請太醫前來把脈,每次都要詢問一番腹中胎兒性別。不論太醫怎麼答,終免不了一死。
有好事的宮女私下裡偷偷議論過此事,王后四十高齡,想生一個兒子,在太醫把脈時得知腹中懷的是公主,便拿太醫撒氣。王后家族背景強大,就連皇上對此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王后在宮裡濫殺太醫。
話說王后原本出有一子,年方十五,但王后對這位太子不甚滿意。
「母后,莫要生氣氣壞了身子。」
聽到承恩殿鬧出大動靜,太子忙過來看望母后。
「本宮氣壞了才好,沒了本宮就沒人管你了。混帳東西,滾出去。」
王后擲出一隻又一隻茶盞,太子細心吩咐了宮女前來打掃,這才慢慢退了出去。
就在王后殺了十八位太醫之後,於第二年暮春時節分娩出一位女嬰,就在公主兩歲時,王后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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