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早醒了,昨晚到凌晨她没睡好觉,不仅仅是换个地方睡,也不仅仅是换个男人睡。
她对自己今后生活充满了迷茫,她睁眼看见身边这个男人,如今很有可能长期与他共同生活在一起。
不过她也不能完全确定一定和他在一起生活。
生活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生活是否能如她所愿,她根本没有把握。
婚姻怎么走到目前这一步,她自己都说不上来,事物变化不是她所能左右。
“到点,起床啦。”芷若轻轻地喊,声音清脆悦耳。
李长生伸伸懒腰说道:“我真不想起来,就这么和你睡一辈子觉。”
“你想啥呢?快起来吧,中午不是还要参加朋友婚礼吗?”芷若提醒李长生。
“哎呀,可不是吗?”李长生拍拍脑袋,连声说“你不说,我怕是忘记,到时朋友见面怎么说呀,还以为我不想去呢。”李长生想起昨中午,罗金锭告诉他儿子结婚一事。
李长生想想说,“我还得包红包,不能空手去。”
“那是当然,给多少合适?”芷若问。
“像我们这样好朋友,最少也得5oo元,普通朋友,2oo元就行,都是为了热闹,婚礼上有气氛,咱们去也是捧人场。”
刚起来不一会,李长生接到杨安的电话,因为不能参加罗金锭孩子婚礼,表示遗憾,麻烦他给捎去5oo元礼金,是他的一点心意,并在微信给他转账5oo元。
李长生让杨安放心,他的心意,一定会带给罗金锭。
在微信里,他让李长生转给罗金锭的一份歉意,因为他请客,差点让他受伤,他内心非常过意不去。
李长生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安慰他,千万别说这么丧气的话,你要是这么说下去,那我不回来,岂不是更没有这档子事生,该内疚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这样一说,杨安便不再言语。
“早上吃啥饭,一会咱们咋去呀?”芷若问。
”看看谁有车,捎带咱们去。“李长生说。
他的话音刚落,罗金锭打来电话,让他9点之前到戴安娜东方婚庆礼仪花店,他雇1o辆丰田霸道婚礼车,在东方花店集合,每一辆车要扎红丝带和粉气球,让他们坐车来接亲就行。
“这挺好,省咱俩找车去。”
“我早上不吃饭,你吃吗?”李长生看着芷若说,“你要是饿了,咱去快餐吃点得了。
”你不吃,我也不想吃。“芷若看着这个今后将依赖的男人,心里充满了希望。
昨天下午,芷若和李长生从龙海人民医院出来,仿佛获得重生一般的感觉,如梦境的一天。
家家福剁馅大盘饺子馆生液化气钢瓶爆炸,给了李长生突灵感,目前没什么好做生意,开饺子馆,这主意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人们办什么事,出差,不能不吃饭吧,饮食业是长久生意,就看生意做的好不好。
昨天在饺子馆吃饭,看到郑阿才生意还可以,他突然想到这一点。
他想起朋友说起在陕西延安开饺子馆,很赚钱这件事,陕西那边家家户户没有包饺子、吃饺子的习惯。
虽然,陕西也是北方,很显然饺子流行地还是在京津冀豫,山东,东北。。。。。。
饺子利润相当高,以猪肉白菜馅饺子为例,一份猪肉白菜馅饺子,一盘大约有15个饺子,市场售价为12~18元,制作成本只有4元左右,毛利率大约在7o%左右。
李长生掰着手指头给芷若算经济帐。
延安那边毛利率更高,一盘饺子能卖到3o元左右,为什么能卖那么高,当地人不做这门生意。
让李长生这么一分析,这生意不马上去做,都对不起这生意。
芷若本是没主意,现在看来,她只能听李长生,把杏儿安顿好,她要做出离开家乡艰难的准备。
那边没人做这生意,芷若似信非信,因为她知道,如今哪还有没人做的生意,各行各业,竞争激烈,几乎都到你死我活白热化的地步。
看来自己要学习包饺子这门技艺,虽然她会包饺子,可那是在家里包饺子,现在是包饺子出售给顾客,那要求可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那边不知饺子是什么味道。
“你是真能瞎编,人家还不知道饺子是什么味道。“芷若才不信他在那睁眼胡说八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等这段疫情消停以后,两人出去考察一番,她不想在三江平原小地方生活,她早受够这里压抑的氛围,她要走出这小地方,去广阔天地闯荡一番,她心里突然生出许多豪迈的情怀。
实在不行,出去打工怎么也比这小地方挣的多,这么一想,芷若感到生活重新有了盼头。
她潜意识离开龙海的意识,其实更多的是想摆脱金大锤对她的骚扰和家暴。
焦二不仅践踏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也践踏她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而离开这个鬼地方,她一点没好感的地方,是她重新生活的开始标志。
当他们来到位于下岗一条街,东方花店婚庆礼仪门口,老板娘戴安娜正在对每一辆车进行精心打扮。
1o辆丰田霸道出接新娘,新娘家在龙海幸福里花园,新郎的新房在拉菲庄园5#楼5单元11o2室,这是罗金锭在龙海给儿子买的新房,花光他5o万积蓄。
新房参观完去接新娘,然后在龙海大街小巷兜圈,直奔陈官庄龙海大酒店,举办完新婚典礼,把新郎官送回拉菲庄园新房,罗金锭儿子娶亲仪式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