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城侯气说“洵王殿下,这事儿与你无干,还请殿下不要置评”
卫邵笑了笑“是我多话了。”
永城侯“”不知道为什么,就好气。
庆明帝敲了敲御案,终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
他端起茶,呷了两口,问福昌长公主“你自己怎么说”
福昌长公主冲永城侯夫妇高高的抬了一下下巴,“本宫有证据。”
她往后给侍女夏荷使了眼色,夏荷很快就退了出去,再回来时,手上已捧了个托盘来。
她将托盘当堂往前一呈,朗声说“这是庄二公子与我们殿下好合后,留下的物件。”
长公主玩儿的花,名声广播,她的贴身侍女见得多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害臊的,说起这种事也是面不改色的。
那副样子倒是将永城侯两口子气得够呛。
大太监田林一甩拂尘,翻捡了两下,才将那托盘接了过来,呈到庆明帝跟前。
只见上头摆放着的竟是一条白色亵裤,那裤头竟还绣了个“晟”字。
庆明帝“”一条亵裤也绣字,他有些搞不懂这些年轻人了。不是,这玩意儿有什么好绣的
沈云西都差点笑出来了。
庆明帝哪里知道,这是方吟儿对庄晟的爱的证明。
无论是从前做丫头的时候,还是现在做外室的时候,庄晟的贴身衣物都是方吟儿一手操办的。
一开始在亵裤上绣字是她一时兴起,是她小小的心思,还被同为大丫鬟的对头告了一状,结果没想到庄晟见后什么都没说,反而直接把那裤子穿了,叫方吟儿心甜了好久,后头就一直保留这个习惯了。
方吟儿假死的那些时日,庄晟就那几条裤子翻来覆去的穿,都快穿烂了,都没扔。这一针一线,可都是吟儿的爱呢。
沈云西“”哎呀哎呀。
庆明帝嫌弃的摆摆手,大太监田林忙又给卫邵以及永城侯夫妇观看。
卫邵也被那绣出来的字给弄不会了,他抵唇轻咳了一声“”他们大梁的人才还是挺多的。
“永城侯,这是不是令郎的”庆明帝问。
永城侯永城侯不知道啊,这话问得,他管啥也管不到儿子穿啥内裤去啊。
倒是侯夫人,侯夫人管着府中庶务,对府中公子小姐内房的盯着严实,听丫鬟们告过方吟儿的状,她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的。
看到那裤子的第一眼,她表情就不对了。
没错,那是她儿子的。
庆明帝坐在高处,一眼就看到了侯夫人的神色变化,“看来确实是令郎的了。”
永城侯失色,那逆子,他还真在自己裤头绣字生怕别人认不出他是不是
侯夫人则失声“这不能够陛下明察,这有可能是仿的,也有可能是偷的”
卫邵温声接道“也有可能真是在福昌姑姑处落下的。”
侯夫人“”
永城侯“洵王殿下”
卫邵歉意的说道“本王又多话了。”
元福昌给了她这个不熟悉的大侄子一个赞赏的眼神。
“侯夫人,你说话要仔细哼,本宫堂堂长公主,岂会为你家一条裤子行贼偷之举”
“况且,本宫可不止一条裤子的证据。当时的地点就在南城的一处小院里。我在院里暂住,庄二公子特意主动上门来送了点心,又在旁边的房子里为本宫弹一下午的潇湘水云,之后自然就水到渠成了。皇兄,你知道的,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
“你们要是不信,大可叫人去查,看庄二公子,是不是去过那处。问问周边是不是有潇湘水云。”
元福昌言之凿凿。
但侯夫人和永城侯咬死了不信。
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个不休,庆明帝额头青筋直跳,便吩咐人去查,永城侯不放心,为求公平也让身边仆从一并去了。
皇家办事效率极高,按福昌长公主交代的,拿了庄晟的画面,找到了那处院子,在四下一经问询,果有其事。
“是有,那公子生得不错,我记得清清儿的,就搁这儿敲门送礼。后头就进了侧边的院子,没多久就响起了琴声来。”
“是有琴声,但是不是那什么潇湘水云就不晓得了,我们不懂那些。”
还有一个住的最近的,跌足拍手“官爷,可是有大案子我就说不对,那大晚上我上茅房,哎哟,隔壁墙里那声响,可是臊死人了大雪天儿的他们也不怕冷,在外头就闹起来了。我还跟我婆婆说呢,肯定是淫贼,不得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永城侯百口难辩,只能丧着脸重复不可能、不可能。
“皇兄,证据确凿。”福昌长公主笑着盈盈一拜,然后径直跑到了庆明帝椅子侧,殷勤的给他奉茶,“你就准了我吧,准了我吧。”
庆明帝却没有答应元福昌下旨。而是看向永城侯夫妇,他喜怒不明的说道“要了堂堂公主皇室千金的清白,这事儿你们觉得该怎么处置”
永城侯和侯夫人“”这福昌长公主有个屁的清白。屋里几十个面呢,她还有清白
庆明帝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元福昌是他妹妹,当然比那什么庄二要金贵。睡了公主,想就这么算了,白嫖他侯府多大的脸
庆明帝不说话,但那意思态度已经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