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下去。」
保鏢跑得飛快,跟後面有鬼追似的。
莫聞遠走過去,問顧野,「這些衣服都不喜歡了嗎?」
顧野說是啊,「太醜了,穿著不好看,都是些黑不隆咚的,也不知道買這些衣服的人是不是家裡常常辦喪事。」
好像真成了仇人。
莫聞遠突然伸手摸了摸顧野的頭。
顧野反應很過激,他猛的拿手一揮,手背正好打在莫聞遠胳膊上。
原本就安靜的屋子更加安靜,莫聞遠的手臂維持著原狀,似乎是忘了收回來。
顧野瞪著莫聞遠,說出一個字,「髒。」
莫聞遠眼神一暗,喉結上下滾動。
他伸手,拽住顧野的頭髮。
幽深的眸子與顧野無限靠近,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忽而開口,「顧野,被我這種髒人草過的omega,豈不是更髒?」
顧野沉默片刻,又哈哈大笑起來,「莫總,大家都髒,還要分出來個第一第二嗎?怎麼了?莫總這麼有興致?」
他停下,又說,「今天和未婚妻約會怎麼樣?莫總真是有錢人,這麼大一棟別墅就養了我一個,不如再多弄幾個進來,大家一起玩,莫總你也不想想,你那些保鏢和傭人臉上像戴了面具一樣,一點都不好玩,你要弄幾個有的人才行,那樣大家才不會孤獨。」
他用陰冷而倔強的眼神盯著莫聞遠,等著對方的答覆。
「顧野,你對齊君與也這樣嗎?」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也像這麼大方?」
「哦,對,大家都髒,你根本不配在乎這些。」
莫聞遠一句一句的說著,聲音越來越冷,也越來越清晰。
親愛的莫先生,我想,我換了一種方式愛你,我有了另一種反抗方式,既然我不好過,那大家就都別好過,雖然我忘了和你之間的過往,但卻沒忘記那顆初心。
顧野被莫聞遠拽到床上,脖子上突然多出來一隻手,莫聞遠掐著他接吻,很不溫柔,像野獸啃咬。
顧野被動的承受著,沒多一會兒眼裡只剩狼狽,他把頭偏在一邊,莫聞遠又很快追了上來,顧野再偏,莫聞遠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就開始用力,很快,顧野就嘗到了窒息的感覺。
他又把頭偏回來,可能比起貞操還是命更寶貴。
他見不得莫聞遠過得好,他見不得莫聞遠一邊有未婚妻還養著個小三兒。
不是可憐唐梓,他是單純的膈應。
那是一種埋藏在心底里,用語言說不清楚的感覺。
他的嘴唇被莫聞遠咬破了皮,鐵鏽味兒在兩個人嘴裡蔓延開來,莫聞遠卻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反而更加暴虐。
顧野反咬回去,兩個人突然就開始了唇齒之間的鬥爭。
自然不是比較誰的吻技更加高,比較的是誰的牙齒更加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