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踪,这些留在我身上的痛,我会让你加倍偿还。
梅赤再次抓过酒壶,任由酒水打湿辉煌铠甲。
青青,谁也别想从我手里夺走你,也包括这身战甲。
你曹砚青,比天下人重要。
你曹砚青,才是我梅赤要誓死捍卫的天下!
*
在梅刺史和节度使王走后,杨砚青也和众人一样懵圈地看完节度使王的精彩大戏,吸溜回了嘴边的哈喇子。
“监丞大人就别在地上打坐了,快起身随我进去吧。”
曹祭酒的声音每次都像一道刺耳霹雳从天上生生劈下来。
杨砚青一个激灵从地上蹿起来。
擦!怎么特么把我家老祖宗墨踪给忘了!
杨砚青心里鞭炮齐鸣,面皮上却懒懒哂哂的,“别提了,大人有所不知,今日把墨踪那蕃贼带来我也心中忐忑,毕竟他是敌国人,万一出了娄子我也狗头不保,我还是得回去找找那贱人,看紧点儿心里才踏实。”
“这好办,我都安排好人盯着墨踪了,你就放松吃喝玩乐吧。”曹祭酒拽上了杨砚青,“走走走,随我进去。”
杨砚青:“。。。。。。”
擦!这特么咋整!
第五十三章坐成望夫石
曹祭酒虽然心里晦气半路杀出的梅赤,但好像也没被梅赤耽误什么事儿,随即大手一挥又高兴地拍了下杨砚青的肩膀,咧开嘴角又重复了一边:
“你别担心,外头全是亲兵墨踪逃不走,一会儿他自己就过来了。宴会开始后也会有人盯着墨踪,你就自顾吃喝不必惹上秽气。”
杨砚青:“。。。。。。”
这特么瘪犊子,现在跟我说秽气了?刚才怎么还逼我扒墨踪裤子呢。
杨砚青用手抖了抖黏在后背上的冷汗,不知道曹祭酒又憋了什么坏,但此时他也只能无奈被这三孙子拽着往里走。
杨砚青故意走慢半拍,偷偷转着脑袋四处寻摸了好几圈也没瞧见墨踪身影,急得舌头起泡不停吸溜着,一盆狗血骂在了自己头上。
今天我真特么是脑子进屎了,事情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墨踪本就腿疾复这会儿又没了影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他娘的死一万回也弥补不了,这世上要没了墨踪,自己真成千古罪人了!
杨砚青越是心急就越不往好了想,想着墨踪的裤带被自己系了一半,该不会又被哪个王八犊子给扒下来了,这会儿正在外头沿街示众呢?
之后又琢磨着曹瘪犊子刚才莫非调虎离山故意不让自己返回去,其实墨踪这会儿正被那帮狗腿子。。。。。。
杨砚青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吓得不敢再想了。
“对不住了曹大人,这椅子是不是坐着不舒坦。。。。。。”一个瞧着四十岁上下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躬着身不停致歉:
“楼里未得到大人要赴宴的消息,目前只剩下几套孩童用饭的桌椅了,真是委屈大人了。”
杨砚青:“。。。。。。”
杨砚青愣了下,低头一看,好家伙,敢情自己坐在了幼儿园饭桌椅上,竟还一直没察觉。。。。。。
“不,不打紧,有的坐就成。”杨砚青心说至少这还是把有靠背的椅子,终归比画院议事大堂里的冷板凳强。
杨砚青大度地摆摆手,看了眼身后立着的四个亲兵,脑门三道冷汗地又坐下了,再抬头时碰巧撞上那老仆人嘴角一抹嗤笑。
杨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