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铁门做工精细,雕龙刻凤。随镂空纹理入眼处便是两尊石狮。
目光移上,金光透过云层漏落,为整座房屋织起巨网。
佣人领着栀年走进院内长廊,走到一处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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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是一个装扮得体的中年男人:“温小姐,老爷已经在里边儿等您了。”
标准的北京儿化音。
栀年心里着急,便跑着过去。
“温小姐准时赴宴,让我这个老头子实在是非常感动。”
栀年心里下意识便觉得不对,当她在看到里面的情况后第一眼,吓得呼出了声音。
一进门,便是浓郁的血腥味。
“谁叫你来的!”
顾君弦朝她怒吼。
还没等栀年反应过来,身后的佣人便已经将门死死锁上。
栀年的心脏骤停一秒。
如果说那天看到顾君弦差点被淹没在火光里的那一幕,让她永远忘不掉。
那今天这一幕,她便是永生难忘。
顾君弦不说话,白的几乎毫无血色薄唇紧抿。
顾君弦的脸瘦削了一圈,显得他的下颔线更为锋利。
“你觉得她是来找你的?”顾震源轻笑一声,整个身子被一池暗影隐地绰约不真切,平添浓厚的危险气息。
“她可不在意你,她只在意她的儿子。”
他的身上全是乌黑的血,已经干涸的,还在流着血的。
黑色的衣服都遮掩不住令人胆寒发怵的血迹与伤痕,鞭痕累累,交错纵横。
一如六年前那个雨夜。
“君…君弦……”栀年的眼被鲜艳的血色刺激的迅速发酸,涌出泪。撑着刚好没多久晕晕乎乎的身子便要过去,被旁边的人一把揽住。
“别动她!”
顾君弦嗓音沙哑的不像话,怒吼出来时却仍具有无端的震慑力。
栀年看见顾震源眯着眼睛,泪一下滑下来:“你怎么能对你儿子做出这样的事!”
顾震源倒也不恼栀年这么骂他:“虽然这逆子六年没回家,只是家法如此。”
“我这不成器的逆子,听说我请我亲孙子来家里坐坐客之后,马上就过来了。”
“要知道,他这六年,可是一次都没回来过啊。”
顾震源苍老又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痛与不忍,很快便恢复如常。
“今天请温小姐来呢,是想请温小姐做一个选择。”
“按照顾家的家法,这逆子六年不回家,你也看到了,要受60鞭刑。”
“我知道温小姐想要回自己的孩子。那不如今天温小姐你就来做个选择。”
“是想带着我这逆子离开,然后放你的儿子在我这里接受教育;还是带着我这逆子走。”
栀年纠结地咬住嘴巴。
一边是她喜欢了十年的人,一边是她的亲生儿子。
“选不出?”
顾震源倚着拐杖踱步,慢悠悠道:“那我来提供一些信息,帮助你做选择。”
“温小姐还记得,许子皓吗?”
栀年一僵,颤着发干的唇瓣,嗓音干沉:“…什么?”
顾震源:“你觉得那一次绑架,单凭一个已经落魄到吸du的许子皓,能在这么大的京都,找到你和夏敬槐吗?”
栀年一惊:“你什么意思?”
顾震源:“当时是我知道了,你有了顾家的种,虽说我这个逆子为了脱离顾家、和你在一起六年没回家,但我还是看不下去他天天围着个女人转。”
“所以我给许子皓提供了信息,让他绑了你和那两个孩子。”
“然后我再把绑架你们的仓库电路图给了我这逆子。”
“要不然你以为,这么大个仓库,还是废弃的,电路能一下就停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