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事儿我会跟你爹商量,咱们不犯那原则性的错误。”
沈安念点点头,看了一圈没见到秦云香,问道:“二姐去哪了?”
“你二姐早早就去隔壁村收白面儿去了,怕是得晚上才能回来。”
“看来二姐上手挺快。”
“那可不是,你二姐从小干活麻利,活儿在她手上就过不了明天。”
秦母过去给鸡拔毛。
家里堆放着不少的野鸡和兔子,有些还活着,秦母就没有急着处理,那些已经死了的,留不了久,她就赶紧处理了。
沈安念也走了过去,“妈,我帮您。”
“不用不用,你在外头跑了这么多天,也累了,快回去歇着。”
秦母硬是把人给赶走了。
沈安念回到房间没事可做,看到桌上放着的秦正祁寄过来的信,想了想,还是给他回了封信。
把村里办厂的事跟他说了,还说了家里的一些情况,写了足足三页纸。
后来她觉得自己写得太多,怕秦正祁嫌烦,就把信放到信封里,只等邮差来了,把信给寄出去。
傍晚时候,秦家热闹得很,不少村民来找秦父走后门,想要进厂里工作。
秦父抽着旱烟直愁。
办厂本来是件好事,可挑人进厂工作太为难人了,挑谁不挑谁都得罪人。
秦云香挑着两担白面回来,听到厂子来了大订单,高兴得不得了。
知道秦父愁的事,随口说道:“爹,这有啥好愁的,咱就找村里名声好的,做事麻利的进厂就成了。
咱们现在赶货,那种不愿意做事的懒货咱可不能要。”
“这能成吗?大伙能没有意见?”
“大伙有啥意见,咱办厂不占大伙儿的钱,也不占他们的地。
赚来的钱分给公社,了工资,还得分给大队,要我说就是他们占了便宜,他们有啥好吵的。”
“成,那我去跟村支书商量商量,让他看看挑哪些人合适。”
沈安念一直听着他们说话,这时候开了口。
“爹,我觉得工人还是挑妇女同志比较好,做吃的男同志没那么快上手。
而且男同志上山打猎赚了工分,女同志在厂里做月饼,很公平。”
秦云香十分支持她的这个说法,“那可不是,厂子不是还收猎物,他们想要挣工分,多进山打猎物回来,不一样挣工分,何必非得进厂子?”
秦父点了点头,“这话说的也有点儿道理,成,那我就去找村支书商量。”
秦云香终于笑了,“咱们妇女能顶半边天,也能把这厂子给撑起来。”
秦小妹听到他们的讨论立刻跑了出来,“爹,我也要进厂。”
以往秦小妹提要求,秦父说不准就答应了。
她想要进厂干活,那是好事。
可刚刚秦母把沈安念的话跟他说了,他觉得沈安念的话说得十分在理。
这厂子是集体的,不是他一个人的,他不能一个人说了算。
秦小妹是他女儿,什么脾气他还能不知道?
作为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她从小到大就几乎没干过什么活,进厂的工作量大,她怕是接受不了。
活儿干不了,却拿工资,这事儿不能这么干。
他要真这么干,那就是给人递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