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不是吧?
沈星云感觉自己的脑瓜受到了一记重击,她听见自己的音量拔到最高:“薄北尘,你是不是真的有毛病!?难道你觉得你不追究我的过去,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吗?”
薄北尘望着她这张带着疤痕的脸,烟雾缭绕间,他深沉的眼神令人很难读懂。
他的确是病了。
否则怎么可能会对她有那么奇怪的感觉?他察觉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得吓人。
他也是刚刚才察觉,原来自己除了工作赚钱,还有喜欢上一个人的能力。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愿意为自己的这份情感买单。
薄北尘向她保证道:“从今天开始,我会尝试着对你好,你乖乖留在我身边,不准离开。”
他从来没试过哄人,所以这句话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然而他的话,却让书房蓦地陷入了一片怪异的静默。
良久得不到她的回应,他问:“所以,你觉得如何?”
薄北尘第一次主动询问她的意见。
沈星云分明被他的话吓到了,下巴动了几次,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很快,一记闷锤让她头脑瞬间清晰:“我又不是你的附属品,也不是你养的金丝雀,更不要当寄生虫所以我拒绝!”
她把内心的感受毫不保留地说出,转身走了出来,
脚步生风,多少有点害怕他那暴戾的脾气。
只是书房里的男人,并没有愤然追出来,反而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夜深。
沈星云躺在软榻榻的大床上,辗转反复,不能入眠。
薄北尘那一番话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像吹响的号角,不断地叫嚣。
糟糕,难道薄北尘真的喜欢上她了?
一旦代入了这个设定,那么他最近的所有行为都说得通了!
这个想法吓得沈星云从床上爬了起来,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喝下肚子里压惊。
沈星云强迫自己冷静地重新分析。
他还保留着她的名份,分明就是想继续压榨她最后的利用价值,想用她劝退外面那些莺莺草草,跟喜欢二字毫无关系。
退一万步,哪怕他真的喜欢她,像他这种表面正经私下花心的也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这种肤浅的喜欢她才不稀罕!
而且,她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薄北尘发现孩子们仍存在。
想到这个后果,沈星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翌日,沈星云一早便起床,想赶在薄北尘回公司前跟他谈拢离婚的事。
令她失望的是,薄北尘今天很早很早就已经出门了,说是要出差。
玉婶带着几个佣人,往她的房间一大堆一大堆地搬进很多衣物、化妆品,全都是当季最流行的,也是最金贵的,还有好几套珠宝和项链。
这就是他所谓对她的好?
呵呵,果然肤浅。
不过薄北尘出手那么阔绰,难怪他在外面的女人堆里混得如鱼得水!
沈星云全部拒收了,让玉婶统统退回去。
玉婶为难地劝她收下,否则无法向少爷那边交代。
随后,玉婶又欣悦告知:“少奶奶,少爷那边还安排了一位名医以后专门负责您爸爸的病,有了这位医生的救治,你爸爸可能会有醒过来的希望!”
沈星云听了,神色微变。
“哪位名医?”
玉婶道:“徐怀济徐院士。”
沈星云整个人呆住。
徐院士可是z国的医学泰斗,也是这方面的专家,她之前连做梦都想要请他为自己的爸爸治疗一次,哪怕只给出一个治疗方案,也是极好的。
没想到,她费尽心思都无法见一面的人,薄北尘一夜之间便可以把他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