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媛不捨得掛斷電話,勾著程稷南左一句右一句地說著。
程稷南打了盆溫水,幫齊郁物理降溫。
她燒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渾身都疼,嬌氣地很,半點不讓碰,還把一盆水都踢翻了,弄濕了半張床。
江心媛在電話那端聽見動靜,問他怎麼回事。
程稷南把齊郁抱到乾淨的一側去睡。
「貓把水盆踢翻了,灑了一床。」
江心媛聽得直皺眉:「這貓是挺野的,你怎麼能讓它睡你的床呢?」
繼而,她又問:「是公貓還是母貓啊?」
程稷南低頭瞄了一眼身下起伏的線條,手環到齊郁身後,解開了背扣。
「母的。」
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江心媛直覺程稷南的語氣很奇怪。
忍不住心裡泛酸:「原來是母的啊,怪不得你對它這麼好呢……」
程稷南笑了一聲:「我對你不好嗎?」
江心媛也笑,依舊酸溜溜地說:「沒有對它好。」
「你連貓的醋也吃?」
「誰讓它是只母貓呢?」江心媛悻悻地說著,又覺得自己自討沒,還真跟只母貓較起勁來。
程稷南掛斷了電話,一隻手按住齊郁亂踢亂蹬的腿,另一隻手用濕毛巾為她擦身。
齊郁起先還掙扎了一下,繼而閉著眼睛,輕哼出聲,仿佛很享受的樣子。
程稷南擦著擦著,突然就有了反應。
眸色一暗,毛巾就被扔回了水盆里。
第37章無賴
齊郁口渴地厲害,習慣性伸手去夠床頭柜上的水杯,卻什麼都沒摸著。
收回手,卻摸到了一隻胳膊。
肌肉緊實,皮膚微涼又有彈性。
手感極好。
她忍不住多摸了兩下,暗嘆自己是想男人想瘋了嗎?竟然會做這種夢。
翻了個身想去看看夢裡的男人長得什麼模樣,結果就看見了程稷南躺在旁邊。
她嚇得立刻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睡意全無。
頭依舊暈暈的,昨晚在酒吧喝完酒以後遇到程稷南,後面的記憶就斷了片。
她為什麼會在這兒,為什麼會跟他睡在一張床上,一丁點也想不起來。
眼下最要緊的,是趁他沒醒之前離開。
齊郁掀被下床,結果全身酸軟無力,頭重腳輕地厲害,一下子從床上跌了下來,膝蓋直接磕到實木地板上,發出咚地一聲悶響。
程稷南聽到動靜就醒了,打開檯燈,發現原本應該躺在旁邊的人卻坐在了地板上。
「這也能睡掉地上去?」他笑著忖了一句,下床繞到另一側,想抱她起來。
齊郁卻沒用他扶,自己撐著床邊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