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衍俯耳。
耳膜感受到了她的轻柔呼吸。
“我说她再喊你阿衍哥哥的话,要被你扣工资的。”
他先是为那句“阿衍哥哥”脊背麻,但下一秒,电光火石,他便察觉到了什么。
“她找过你?”这话很冷,不是对她。
池念不回答了,像是撬不开的蚌壳。
邵衍不疾不徐,低声问:“她找你说什么了?”
她摇摇头,拒绝回答。
背后这么告状,像个坏人。
邵衍将下巴抵在她的顶上,说一句话便震一下她的脑门:“她说什么都不用信,我和你说过的,她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还……”她小声嘀咕。
邵衍眼神微动,侧耳听:“你说什么?”
后面几个字很微弱,他想知道。
没人回答,他只好说:“你不能总是误会我。”
果然,她一听就瞪眼:“哪里误会你!你明明今天和她单独走开了!”
单独两个字,很用力。
邵衍又笑了。
他眉目冷峻,笑起来更是好看,如同化开的浓香。
池念脸热热的,埋得更深:“不许笑。”
她知道这么说有些不讲道理,说不定他只是和米娅说些工作上的事情,她却拿出来刨根问底,好似多小气一样。
邵衍抱了抱她,总算没笑了。
“之前出差,她不经我同意进了我房间,拿走了我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他的陈述很简洁,“我只是去讨要回来。”
这话有点耳熟。
池念想起来,好像他出差时同事八卦中,米娅确实进过他的房间。
原来是不经同意。
她信了大半:“什么重要的东西?”
邵衍说:“别人留给我的纪念品,有特殊的意义。”
池念自动默认为是他的朋友送的,没有任何怀疑。
“她真坏。”她为他生气。
邵衍笑她:“现在肯说了?”
“这是替你不平。”池念很严谨,“肯定不会污蔑。”
她小说电视剧看了不少,深知不能够随便说人不好,不然很容易被反咬一口。
他忍俊不禁,然后说:“还有一件事你没问。”
“什么事?”
“那天夜里,她找我要说法,我不过回了一句就开走了,偏你看见了那一分钟。”
现在说这个,池念窘迫:“那不能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