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莹被留在了乐华宫,和奶娘一起照顾小世子夏迎峰。
而夏园汐却成了历星泽身边无名无分的侍妾。
任婉自那以后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时时刻刻盯着她,生怕她做出任何伤害历星泽的事情。
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日日服用的汤药已经让历璟南残存的理智消散。
而他面前,端着药碗的迟慕白满脸的于心不忍,心中万分抵触他现在所做的事情。
可他妹妹却执意要如此,并时不时拿圣旨来压他。
现在开始,历璟南将面临他此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他取出一个同夏园汐脖颈上一模一样的戒环,戴在蒙面的身材矮小的宫女脖颈上。
“夏园汐!”
迟慕白一遍遍呼唤着夏园汐的名字,并用手晃动宫女脖颈上的戒环,使它出沙沙声。
历璟南的瞳孔终于有了些许反应,他看着面前蒙着脸的宫女,面上露出了笑意。
“小曦!”
他干裂翘皮的嘴巴翕动着,出温柔的呼唤。
随之而来的是一顿鞭打。
这疼痛的鞭打让历璟南慌了神。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手握鞭子,咬牙切齿的迟慕白,又看了看脖子上戴着戒环的女人。
又是一声声呼唤,喊着“夏园汐”这三个字。
每当历璟南露出温柔的笑,他就会遭受一顿痛苦的鞭打。
经过十五天的折磨,他的精神遭受到了极大地摧残,可这远远没有结束。
历千山在母妃杨淑妃的帮助下,很快招募一批忠勇的士兵。
他们需要大量的钱粮去支撑陵东各州县的展,还要向朝廷缴巨额的赋税。
“母妃,我现在得不到夏园汐的任何消息,我想回皇都。”
“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杨淑妃毫不客气的说着。
“山儿,忍耐,你现在的兵力自保都些许困难,更别提与朝廷对抗。”
“有一人倒是可以送到小汐身边去,太医裴羡。”
“他过世父亲裴远之跟我倒是有些交情。”
“或许,他可以将小汐的而消息传给我们。”
历千山皱着眉头,紧握右拳,不安的问。
“母妃,据儿臣所知,他好像是莲贵妃身边的太医。”
“对,所以咱们才要试着拉拢一下。”
这日,任婉依旧端着一碗汤药,颐指气使的放在夏园汐面前。
“喝下去!”
夏园汐冷笑着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自从她近身服侍历星泽后,莲贵妃每天都会命人送来一碗避子汤药。
她不知道,她所担心的,也正是夏园汐所担心的。
在这个昏君身边,没有子嗣,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终于等到冉莹带着弟弟夏迎峰来到了夏园汐的宫中。
两人相顾无言,却都强撑着笑容,陪伴弟弟在花园中玩耍。
“姐姐,想吃糖糕。”
夏园汐温柔的摸着弟弟柔软的头,便打算亲自去做。
毕竟,她们现在在宫中的处境,连个高阶宫女都算不上。
等她端着御膳房炸制的金黄糖糕,笑盈盈的走回御花园,就看到让人揪心的一幕。
冉莹将大声哭泣,上半身湿透的夏迎峰护在身后,她的脸却肿了起来。
而任婉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丝毫没有将她们二人放在眼里。
“王妃来的正好,你的内弟真是缺乏教养!”
“莲贵妃赏赐我的新裙子,被他的脏手摸过,恶心死了!”
“你怎么能把小世子的头按进水里呢?”
“我看他脸太脏,帮他洗洗,怎么了?”
“万一呛水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