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声问了他几点的飞机之后就没再说什么。
之后晚餐结束,苏南打算离开的时候,霍闻声叫住了他,说:“跟我去个地方。”
苏南:“去哪里?”
霍闻声替他拉开车门:“总不会把你卖了就是。”
苏南失笑,只好坐上了那辆迈巴赫。这车显然没有加长宾利宽敞,苏南坐在里面,好几次都碰到了霍闻声的膝盖。
十分钟后,车辆到达目的地。
苏南跟着霍闻声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了那姜粒画展的展厅。
偌大的展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幅又一幅的精美画作,安静地等待着赏析。
此时已经过了夜里十点,画展没有闭馆显然是霍闻声特意安排。
苏南心跳得有些快,受宠若惊似的看向霍闻声。
霍闻声接收到他的目光,便说:“我原本也是要来的,现在就当是晚餐的回礼吧。”
苏南笑了起来,心情莫名地轻松起来,可心跳却没能那么快平静。
霍闻声真的是个很细心,也很妥帖的人,他似乎总能察觉苏南的微妙情绪,然后用或是直白或是委婉的方式周全。
靠近又没那么靠近,关心又没有过度关心,总是能将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是苏南许久未能感受过的体贴。
让他在离家一千五百多公里的夜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毫无疑问,因为有霍闻声在,在香港这两晚,是他这么久以来心情最好的两个晚上。
离开展馆之后,霍闻声让管家驱车将苏南送回了酒店,苏南打开车门欲下车时,霍闻声忽然叫住了他。
苏南站在温热的室外和车内冷气交融的区域,听到霍闻声说:“苏南,生日快乐。”
两种温度的空气在冲撞,让愣在原地的苏南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煎熬,那是处于心动与畏惧之间的感觉。
他在这瞬间领悟了这场画展不是什么晚餐的回礼。
“今天不是我生日。”两三秒后,苏南才开口。
霍闻声抬手,将腕表给他看:“已经过十二点了。”
还真是这样。
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天了。
是他的生日。
苏南笑了起来,像是认输一样说:“谢谢,我今天很快乐。”
霍闻声也笑:“是我的荣幸。”能让你快乐。
苏南没着急离开,站在车外深深地看了一眼霍闻声,然后目送着迈巴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