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急。”
“至于旁人…”瞥了眼张仪,芈昭阳轻哼一声:“还是算了吧。”
在芈昭阳看来,张仪不过是个落魄、无人赏识的白衣。
学识更是一般,相当平平。
所学纵横之术对楚国而言,也根本就没甚用处。
他这样可有可无的人去见公子,有甚用?
毛用都没有!
即对楚国没用,也不能替自己保住玉璧。
既然如此,老夫要他一同去又有何用?
张仪听到这话,顿感失落。
心里拔凉拔凉的!
原本以为坐了上席,就可以成为令尹上宾。
可是现实,却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大逼兜!
我张仪来楚,注定是做了无用功呀!
一时间,张仪悲从心来。
强忍着心中失落,张仪缓缓起身,看向嬴驷。
“令尹说的不错,见公子槐乃是大事,林兄岂可因我一人而止步?”
“林兄,快去吧。”
给了张仪一个我尽力了的眼神,朝芈昭阳拱拱手,嬴驷答应下来。
“诺,在下愿往。”
——
忆昔楚王宫,玉楼妆粉红。
纤腰弄明月,长袖舞春风。
刘希夷的春女行,道尽了此刻嬴驷看到的场景。
不过,这里眼下还不是王宫,只是公子府。
而熊槐,也不是楚王,而只是公子槐。
屋内,将来的楚王,现在的公子槐,正在观赏美女跳舞。
优人起舞,伶人鼓乐。
优人玉貌窈窕,体态轻盈,舞姿飘逸。
胖乎乎的熊槐半躺榻上,笑眯眯看的津津有味,满脸的享受。
正所谓:纵耳目之欲,恣肢体之安者。
熊槐这小日子过得,相当的滋润。
“臣芈昭阳,见过公子!”
芈昭阳站在门口,皱眉看了看正在翩翩起舞的优人,又看了看在屋内榻上正满脸享受的熊槐,脸色深沉拱手一礼。
往里高声喊道。
熊槐本来正看得起劲,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看向屋外。
看清来人之后,熊槐局促搓了几下手,脸上露出一丝慌张。
纠结一阵过后,熊槐快步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