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案上秦剑,嬴驷淡笑开口:“既然他想复仇,成全他便是。”
“中大夫无意间得知了白天围猎刺客藏身之所,奋不顾身前往缴贼。”
“可惜,时运不济,功败垂成,命丧当场!”
“这不是很好吗?”
子岸微微点头,并没有什么意见。
此人三番两次为难公子,今日更是胆大包天,竟敢派出刺客刺杀。
要不是公子身手好,几遭不测!
他,死不足惜!
只是自己并不能亲手为公子复仇,多少有点可惜。
“公子,”子岸拱手看向嬴驷,说道:“据山甲打探,从国内来的头领名为单福,他尚未往国内派人回去。”
“您看…要不要稍微留上那么一两个活口放他们回国,到时候也好揪出真凶?”
略作思考,嬴驷点了点头:“子岸说的不错,是该留下一人回去报信。”
“不然,那些人岂会露出马脚?”
“这样,”嬴驷两眼一眯,对他说:“此去单福住所不远,我看可以让山甲他们先藏于暗处。”
“待宁毒带人冲杀时,暗中放走一人。”
“臣下明白了。”公子此言甚为妥当,子岸拱手就要下去安排。
“慢!”
却被嬴驷叫住。
“公子?”子岸不解回头。
“我和你们一起去。”嬴驷站起身来,将案上秦剑配于腰间。
想起白天嬴驷才被刺杀,子岸唯恐他遭遇不测,连忙劝阻:“公子,此事过于凶险。”
“还是让臣下去办吧。”
嬴驷摇头拒绝:“他们人不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趁早解决也好安心离开。”
——
子夜时分,一阵打斗声从一处不起眼的院落中传了出来。
单福被两个家仆护在身后,前面,几具被突然偷袭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瞪大了两眼。
眼中,满是不解。
同样不解的,还有听得外面动静,匆匆从房间里出来,只穿了件裘衣,下面空空荡荡的单福。
宁毒根本就没蒙面的意思,直接带人翻墙而入。
进院后,见人就杀。
“宁大夫,你这是为何?”单福颤声质问。
单福悲愤开口,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你让我等,在下等就是了,你为何要出尔反尔,作下这等歹毒事情?”
听到这话,宁毒当场就气炸了。
两眼充血死死盯着他,愤怒低吼:“好哇!倒成了我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