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幕僚,是正儿八经的下属!
那他,后来怎么……?
夏槿越想越不得劲,腾一下站起来,跑到院子里,沈信不在,回去午睡了。
跑进堂屋,再跑进偏厅,砰一下推开外间的门……寒笙和冷月都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她,冷月似乎还一手摸着一把刀。
怎么办?
厚着脸皮走下去!
又砰一下推开里间的门,沈信也从床上坐起来裹着被子看着她。
沈信:“……”,这姑娘是要做什么?
是啊?她要做什么?夏槿刚才被冲昏的头脑有些清醒了。
她来干什么?
她刚才是想问问沈信:
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对他的那些亲密的举动都是不符合大黎朝的风俗的,可就是不提醒她?
在这个拉个手都要成亲的地方,看着她做那些比拉手厉害一百倍的事情?
可她怎么问出口?说:
我们风俗不一样!
说我其实不知道那样不对?
你怎么不拒绝我?
我们那样太亲密了?
可……好像不管怎么问,都会将问题越描越黑。
夏槿又气又急,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把一张脸憋的通红。
最后狠狠一跺脚,扭头跑了。
三个男人:“……”
一个男人是耽误了嫁娶,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没有机会跟小姑娘谈谈心事。
一个男人是峥嵘一生,经历造就了他的性格,钢铁直男,有小姑娘跟他谈心事,他也会奇怪,这女人在叽叽歪歪个什么?
一个男人干脆就是暗卫,男人和女人有分别吗?只要对主人不利的人,都是死人。
所以,都不能理解这个姑娘跑进来又跑出去了,是要干什么?
好在无论夏槿要做什么,她都是一个十分敬业的人。
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她就已经站在了院门口里侧。
站在了她的桌椅板凳笔墨纸砚旁边,等着管事刘大宝过来搬,然后一起去收红薯。
沈信已经梳洗好重新坐在了院子里,他看着站在门口处转着头看向另一边的姑娘。
这是怎么了?今天午睡时是想要说什么?那欲言又止吐不出来的样子?好像还……生气了?
自己已经答应了她招收女工了,怎么还气的更大了?
但张了几次嘴,又不知道如何问。
直到刘大宝三人按时来了,过来抬桌椅板凳准备开工。
沈信吩咐:“寒笙跟上护卫,别再让人冲撞了!”
寒笙称是!
今天中午生了那样的事,被那二赖子侮辱到姑娘的脸上,简直混账。
搞得姑娘一个中午神神叨叨,还闯到他们屋里,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弄的大家都没睡好。
本来晌午不睡还没什么,最烦这种睡一半睡不好,半睡半醒的时候被吵醒了。
寒笙的脸色难看的能滴下水来。
刘大宝三人看的心里打突,抬着板凳座椅走的飞快。
今天俢公子和大生把二赖子打的起不来的一幕,还在他们的眼前挥不去呢!
等夏槿一行人来到大树下,围观等着卖红薯的众人远远就让开一条道路。
今天中午二赖子挨打的事儿,一顿饭的时间就传遍了村里。
等过了晌各村卖红薯的一来,又传遍了在场的众人。
估计到今天晚上,十里八村就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