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云张了张嘴,却在话说出口前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让她后怕得浑身直冒冷汗——如今正是静风图大业的关键时期,她怎么能得罪面前这个举足轻重的人呢!
且,这个人正冒着被灭国的危险帮助静风夺回江山,她不是不感动的,但仅仅只是感动而已。唉,真是阴差阳错,要放到以前,今晚的自己会多么欢欣鼓舞小鹿乱撞啊。命运真会捉弄人!
“今晚一下子听了这么多,请容我缓一缓。”还好还没有酿成大错,疾云长舒了一口气温柔地说道,“来都来了,我不歇在这里难道陛下还要把我赶走不成?”
苏哈易哪里见过如此媚态的疾云,哪里还把持得住,一把将她抱到了怀里。疾云被他勒得太紧,紧到难以呼吸,本能地想推开他,却没想到这个举动让他误会她是半推半就,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轻轻松松就将她按倒。那壮硕魁梧的身子轻而易举就占了上风,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
他一句话也不说,闷着头轻车熟路地撕扯着她的衣裙,疾云雪白的肌肤毫无遮挡地展现在他面前,一览无余。
疾云的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流了出来,却不敢哭出声……如果时间还停留在以前她希望他哪怕能多看她一眼的时候,该有多好!
可惜时光无法倒流,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早就变了。
“你是我的,你早就是我的。”苏哈易埋着头喘着粗气说道。
他没说错,她本来就是他的,她早该是他的。
想通了这一点,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为什么泪越流越多。
她紧紧地闭着眼,痛苦地在告别一些东西,本来就难以抓住的某些东西,如今彻底不属于她了。
他把她翻来覆去的几乎折腾了一夜,最后终于鼾声震耳地沉沉睡去,粗壮的手脚还压着她不能动弹。她睁着空洞的双眼看着上方,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漂浮在水面上的木头,身体轻得没有了知觉。
很快,帐里透进来日光,疾云才迷迷糊糊知道天亮了,而她精疲力尽,动一下浑身都痛,竟一时分不清是哪里在痛。
“陛下,晁将军来了。”
疾云吓得一个激灵,魂飞魄散,快扯了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从头到脚。
“起来吧。”苏哈易坐了起来,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服,“傻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自己赤身裸体的,昨天穿的衣裙已经被撕得穿不了,她为难地看着苏哈易。
“先穿柚香的吧。”苏哈易从旁边找了一件衣裳丢给她。
她虽百般不情愿,也只能耻辱地穿上。穿的时候才现自己的身上有很多淤青,动一动都痛。
“都怪我。”苏哈易也看到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次不会了。”说完朝着门口大声喊道:“进来吧。”
疾云赶紧背过身去,手不自然地在绞着腰带。
“陛下。。。。。。云,云夫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疾云听到自己的心瞬间破碎了……碎了一地。。。。。。
仿佛走进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黑暗的森林里传来了晁进的声音,她却找不到他。。。。。。一种生不如死的绝望浮上心头。从此,她再也没有可能找到他了……她的心紧紧地揪作一团抽痛,痛得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眼泪无声地涌了出来,因为要控制住不能出声音,她用力憋,憋得全身像筛糠似地抖。
她始终不敢回头,不敢面对那双眼睛。
“坐。”苏哈易和蔼地问道,“用过早饭没有?”
“用过了。”晁进匆匆回道,“晁进该死,打扰了陛下和夫人。你们先用早饭,我迟些时候再来。”说完就要往外退。
“我还不知道你?这么早,怎么可能就吃过了。”苏哈易大剌剌坐下,“就在这里一起吃。”语气是不容商量的。
“是。”晁进进退两难,手足无措,仿佛一尊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