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還是在竊喜,原來周淮嶼都不允許別人碰他床的啊。
杜西承故意調侃道:「喲喲喲,十歲就鑽一個被窩了呀,這關係誰敢比啊。」
丁北沖夏成宥抬了抬下巴,問:「誒,小夏,你交女朋友了沒?」
「我,」夏成宥本想說沒有,但又一想到周淮嶼讓他裝直男,於是撒謊點頭。
「你小子可以啊。比老周強多了。誒老周多跟你小竹馬學學怎麼談戀愛的。」丁北樂呵得不行。
周淮嶼的臉色比剛才似乎差了些,扯起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我用得著學?倒是你,應該去報個班。」
一句話把丁北懟得體無完膚,傷害值1oo+!
說完攬著夏成宥的肩膀往校門口走,低頭在夏成宥耳邊低聲說:「讓你裝直男就得承認交了女友嗎。下次跟他們見面要你帶女友帶不出來怎麼辦?」
「額,就說分了。」夏成宥。
周淮嶼攬著他肩的那隻手捏了捏他的肩:「你是渣男麼,說分就分。」
幾個外貌出眾的男人走在校園林蔭道路上。時不時有大學生騎著自行車經過。偶爾有女孩子朝這邊多看幾眼,似乎被看得眼花繚亂,但最後都會落在周淮嶼身上。
丁北問夏成宥:「誒,老周在南城大學這幾年,我們怎麼一次也沒見你來玩過啊?」
夏成宥眨眼節奏亂了幾分:「額我,我在外地念的大學。」
商逸信笑著說:「人家小夏童鞋是在江城念書的。」
「那也不至於一次也沒來過呀,」丁北覺得真奇怪,「老周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你。信子不說,我們都不知道他還有個竹馬。你倆這關係也太怪了吧。」
夏成宥抿著唇不說話,餘光注意著周淮嶼。
丁北大大咧咧地走過來,一把攬過夏成宥的肩,力道還挺大,夏成宥的肩膀撞在對方堅實的胸肌上,還有點疼。
「既然沒來過,那我今天就當個導遊,好好給你介紹一番。」丁北指著校內的教學樓,十分熱情地一一給夏成宥介紹著,像是學長帶著來報導的學弟參觀校園一樣。說得那是唾沫橫飛,繪聲繪色。生怕夏成宥聽不懂似的。
杜西承推了一把丁北:「你跟小夏說這些有什麼意思,你沒看見人家不感興麼。人家當然是想聽老周的光輝事跡啦,你快講給他聽。」
「沒有沒有,丁哥介紹的那些我都很感興。」夏成宥這回是真沒說謊,他是真的對南城大學的一切很好奇。因為他對周淮嶼的大學生活一片空白,現在在努力填補著那些空白。想要知道周淮嶼在學校的一切點滴。
丁北以為夏成宥是在跟他客氣呢,還真不介紹校園了,開始眉飛色舞地說周淮嶼的那些事。
「老周啊,那可是咱學校的風雲人物。大一剛來沒多久就已經被論壇封為南大的校草了。你是不知道,他剛來學校時那死樣,活像跟世界有仇一樣,死氣沉沉的,誰都不敢多跟他接觸。但就是有不少人被他這死樣迷得神魂顛倒的。」
「而且我跟你說哈哈哈哈,」杜西承還沒開始講就開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剛來的時候極度厭食,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直接在北院的食堂暈倒了。那場面,大家還以為食物中毒呢。結果送到醫院才知道是餓暈的。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餓暈,笑死我了!」
杜西承收到了一記來自周淮嶼的眼刀,立馬閉住了嘴,但眼裡的笑還是沒收住。畢竟這是周淮嶼為數不多的黑歷史。
但夏成宥卻笑不出來,臉上的神情越發難過。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的不告而別讓周淮嶼氣得影響食慾了。周淮嶼的食慾本就不好,還被他這麼一影響,當然是什麼也吃不下,也就暈倒了。
他現在有些不敢看周淮嶼的表情,於是抬頭望著丁北,轉移話題道:「他在本專業上應該很優秀吧?」
南大的名牌專業就是計算機,周淮嶼學的就是這個。
丁北又很疑惑:「啊?你不知道嗎?他難道都不會跟你聊這些嗎?」
夏成宥避開丁北疑惑的目光,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額,我們一般不聊學校的事。」他並不想說兩人八年都沒有聯繫。
「……」丁北的表情寫滿了不理解,這還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麼,不聊這些聊啥啊。
忽然一直沉默的周淮嶼開口了,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好看,也說不上難看,總之就是情緒不佳:「我接個電話。」說著拿起手機跟那頭的人交談著,加快步伐走在了他們前面。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工作狂啊老周,出來玩還接工作電話。就該給他手機偷偷靜音。」杜西承說。
丁北揶揄他:「你以為跟你似的,有事沒事去自家酒吧轉轉,來去自由,無拘無束的。」
杜西承馬上懟回去:「你以為開個酒吧很輕鬆啊,經常都要被警察突擊檢查,還要處理打架鬥毆,更要排查意外事故。跟你似的,整天就開著破摩托跟人玩命飆車,那才叫自由呢,死亡自由。」
「還是人家老塗舒坦,」商逸信笑著說,「就在自己紋身店裡,有興致了給客人紋紋身,沒興致了到處玩。又不用擔心這個那個的。」
杜西承:「誰說老塗舒坦,人家壓力大著呢,家裡一直在催他回去繼承家業。我看就你最舒坦吧,在老周公司當個部長,天塌下來了有老周頂著,平時沒事到處撩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