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甜甜一夜忐忑没睡,她记得小时候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哥哥们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虽然家里并不和睦,偶尔爆发争吵,但这个家是有生气的,她是每天都可以见到哥哥的。
可现,她渐渐不爱回家,因为爸爸妈妈都很忙,因为这个家并不快乐。
当年莫联圣拖着所有行李离开的那天,她也准备好了自己的小行李,她去牵他的手,努力踮起脚仰着脑袋看向高高的他,说:“圣哥哥,陪着一起。”
她不知道那场车祸到底有多惨烈,她从来没有去过哥哥们母亲的墓地,每年的那一天,她都会被妈妈带去逛街,买漂亮的裙子,吃甜甜的蛋糕,当那件事发生后,她记得很清楚,妈妈带着她去了医院,那里已经守着很多带枪的警察叔叔,她被放行进去,她路上听说凯哥哥和爸爸一起出了车祸,可房间里只有爸爸躺床上打点滴。
她走廊找到了圣哥哥,她问他找凯哥哥。
家里的大哥哥,虽然沉默又冷酷,从来没有对她笑过,可她却喜欢他,那个时候,会偶尔对她笑一笑的,反而是圣哥哥。
她还记得那天,她有些着急,想着大哥哥住院了一定心情不好,她要把那个很好吃的小蛋糕送给哥哥。
可是,当圣哥哥转过脸来时,她却害怕了,他扬起巴掌,扇了她的脸上,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打,不是被爸爸,也不是被妈妈,而是从前会对她笑的圣哥哥。
她一下坐地上,耳朵嗡嗡的听不清,哇哇大哭起来。
阴冷的走廊里,他两眼充血,手掌被尖锐的东西划破,向外淌着血,他指着莫甜甜怒喊:“给滚!”
莫甜甜常常会被这个梦吓醒,她睡不着,就只能把自己灌醉了才好睡觉。她的床下藏着几瓶二锅头,辣辣的不好喝,但能快速让醉。
她眼看着太阳照亮间,穿衣梳头,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没有跟暂住家的表姐打招呼,出门打车。
齐圣大楼时不时进进出出衣着光鲜亮丽,自信满满的职场男女,莫甜甜有些羡慕,又有些骄傲,瞧,这是圣哥哥的公司!
她躲旁边的咖啡馆里给白雪打电话,虽然莫联圣十几个小时前才警告过她,可她的勇气如同他昨天的怒气,什么也不能阻止她。
白雪一看来电显示,跟做贼似的往洗手间躲,确定这个地方莫联圣进不来了,才敢接起来,小声喂了喂。
“小白楼下。”莫甜甜也跟着小声,警觉的查看四周,“哥楼上吧?有空不?下来一下。”
白雪现越来越不怕她老板,绞尽脑汁琢磨着该怎么翘班,却没想玫瑰见到她,挥挥手表示:“大姨妈来了,帮下去买包东西好不好?”
白雪左看看右看看,见玫瑰一条紧身露腿小裙,问她:“要不要帮买条裤子?”
玫瑰小腰一扭走了,只听她声音不屑的飘过来:“只有笨蛋才驾驭不了姨妈期间的短裙。”
白雪拿着小钱包要下楼前,又被莫联圣逮进总裁室里盘问了半天,她一定肯定以及确定的表示这是同事间相互友爱的表现,莫联圣才放她出门,出门前幽幽的说:“要是被发现私通外来员,后果会很严重。”
白雪小心肝颤悠悠的见到了眼下挂着两轮乌青的莫甜甜,两握着手交流情报,“莫甜甜说昨天怎么没进来?差点被哥吓成心脏病。”
白雪不好说莫联圣昨天晚上抱着她哭鼻子的事情,只是皱眉投诉:“们家怎么还有拿枪的保安啊!”
这个问题莫甜甜也不好回答,只能换了话题,问白雪莫联圣心情怎么样?有没有提到她?
白雪看着莫甜甜期待的小眼神,还是实话实说:“没有。”
莫甜甜那颗从早盼到晚再盼到早的心,瞬间就凉了,凉了以后,她决定要给自己灌一杯苦苦的咖啡。
白雪觉得她从来也看不懂齐圣精英们的生活,就连男朋友的家事她也看不懂。
她看着双眼通红的甜甜,心里一鼓作气拍桌而起,抢过她手里的咖啡杯说:“甜甜别伤心现就上楼找哥理论!”
莫甜甜噗的喷出口中咖啡,呛得猛烈咳嗽起来,拽着白雪不让走,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此时,背后有淡淡问道:“找理论什么?”
刚刚还缠一起的两个姑娘瞬间冻住,不敢转头。
莫联圣也不想再跟莫甜甜废话什么了,索性当成空气视而不见,他扯了扯白雪头发,说:“给回办公室。”
于是白雪被带回顶楼,莫甜甜因为这次见面哥哥连一个字都吝啬给她,所以更加伤心,打电话找邵云喝酒。
那边邵云也是愁得抓头发,他给莫联圣打了一天的电话,可第一个是没接,之后全部都是被直接拉进黑名单……
他电话里朝甜甜抱怨:“这是为了什么啊!”
甜甜报了地址,让他别废话快点过去。
白雪总裁室里接受非对待,顶着巨大压力贴墙站半个小时后被放出来,她本来还想一鼓作气说点什么,可家根本不让她说,指着墙角花瓶说:“现什么都不准说,给站好。”
等脚软被放出来后,才想起没给玫瑰买姨妈巾,赶忙搓手求原谅,还瞧了瞧玫瑰的裙底有没有血染的风采。
可玫瑰却一脸淡定告诉她:“哦,刚刚看错了,这个月还没到时间。”
白雪突然有种预感,她抓着玫瑰不松手,问她:“也知道甜甜楼下?对不对!”
玫瑰依旧淡定:“都不懂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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