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停顿了几秒,随即继续举起餐刀,仿佛想要将林竞思生吞活剥,林竞思不断地往后退去。他的度快到了极点,在林竞思惊恐万分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她的身边,用餐刀抵住了他的脖颈。
妈的。
他想起来了。
林竞思身上这件风衣,他见过。
在、虞、礼、书、的、衣、柜、里。
第7章宴时昼,你少给我疯
就连一向镇定如山的宴时胤都没料到宴时昼突然来这么一下子,等虞礼书反应过来握住宴时昼的刀时,林竞思的脖子上已经被划了一道血口子。
宴夫人惊声尖叫起来,起身扶住林竞思,看到只是划伤了皮肤,才没被吓昏厥过去,赶忙让保姆叫家庭医生。
而真正有事的是徒手握住刀锋的虞礼书,他的掌心直接被削去了一块肉,依稀可见雪白的骨头。
他的血溅到了宴时昼的脸上。
宴时胤反应过来,直接一把把宴时昼拽回了椅子上,给了他一个巴掌,把宴时昼打偏了过去。
“妈的,宴时昼,你少给我疯。”
宴时胤又给了他一巴掌,她怀疑宴时昼刚刚是想把林竞思的头颅直接割下来,要不是现虞礼书挡着,临时收了力道,现在掉到桌子上的就不是那一块掌心肉,而是虞礼书的整只手了。
众人都乱做一团,跑过来的家庭医生围着虞礼书和林竞思,又是包扎又是抹药,宴夫人看完林竞思又回头看到了虞礼书的手,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晕死过去。
而罪魁祸宴时昼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看着虞礼书的手。
他好像被宴时胤两巴掌打出耳鸣了。
别人乱哄哄的声音传不到脑子里,他此刻所有的感官都只能集中在虞礼书的手,和自己脸上滚烫的鲜血上。
“清醒了吗?”宴时胤冷冷地看着他。
宴时昼缓过神来,连滚带爬地往虞礼书身边跑,被宴时胤一把拽住头:“妈的,你先给我冷静下来,疯子!”
她向下按住宴时昼,压住胳膊反扣在餐桌上,要不是怕把宴时昼直接打聋,她真的很想再来两巴掌。
过了约莫五分钟,慌乱的场面才稳定下来。
林竞思的脖子上缠了两圈绷带,而虞礼书还在处理伤口,染血的纱布扔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碘伏之类的药味。
宴时胤确认宴时昼终于冷静下来了,才松开压着他的力道,她拽着宴时昼的头把脑袋提溜起来,想看看有没有用力过猛把他磕伤。
却现宴时昼满脸都是泪水。
他看起来痛哭了一场,泪水混着脸上的血,看起来有些诡异和可怖,但依旧很漂亮。
宴夫人这边确认了林竞思和虞礼书没事了,才转过身来看宴时昼,她刚刚看到女儿狠狠打了儿子两巴掌,想开口问问有没有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