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了。」謝安喬慌忙低下頭,心嘭嘭直跳。
如果墨菲定律是真的……
顧長河狡黠地眯起眼睛,老狐狸徹底浮現於面龐。
「蘇南大大,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們嗎?」
墨菲定律果然是真的。
謝安喬兩眼一黑,瞬間感覺全身的衣服都被扒光,自己像一個被拍賣品被擺在了圍著叫囂的人群中央。
他瞪大眼睛,近乎絕望地看向桌子的另一側:「你說什麼?」
「你是蘇南,我是近期派人聯繫你的股東代表,就是這個意思。」
最後一絲心存僥倖的幻想破滅。
謝安喬大腦中有千萬隻蚊子嗡嗡亂飛:「然後呢?」
原來長期蒙在鼓裡,最終得知真相是這個感覺。
噁心,暈厥,憤怒,無能為力。
有那麼一剎那,謝安喬腦海里直接想像出,項初得知自己其實一直知道他是「狗蛋炒貓」時的場景。
顧長河眼睛都沒眨一下:「接受我們的報價,只和我們合作,我們也不會虧待你的。」
難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個騙局?
以為他從美國回來是為了身邊的朋友和家人,以為他每次聯繫是因為珍視他們的友誼,結果到最後,只是看上了自己的版權??
謝安喬漲紅了臉。
憋屈,很憋屈。
如果只有這一件事,謝安喬可能只會覺得渺小無助;當它與薛老師事件聯繫起來後,他的心臟壓縮過分而反作用膨脹。
謝安喬:「我想自由地寫作。」
顧長河:「你可以繼續寫嘛,愛寫什麼寫什麼,只不過把出版版權都包給我們。」
謝安喬:「我想自己決定每本書的出版路線,想多比較不同的公司,尋找最適合的改編風格。」
顧長河:「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不要太計較,只有文字才是你的。」
謝安喬:「我不缺錢。」
顧長河:「欲望是個無底洞,不會有人不缺錢的。」
這一切的一切,看似都無懈可擊,根本無法反駁。
越想,越憋屈。
謝安喬煩透了迄今為止的人生,為什麼周遭的人總嘗試以他們的標準,來教自己做事?
「對不起,我就是不想出,我認為《前任攻略》根本就不適合拍成劇,內娛沒有任何人能演出夏薄陽的感覺。」謝安喬堅定地抬起頭。
顧長河愣住了,顯然沒料到桌子對面的人會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