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果不打马虎眼的话,只能说实话了,起码得是百分之九十的实话,永恩就站直直的,立方逸文跟前,“那你让我说的哦,我来真的你可别后悔。”
阿光被水呛到,咳好几声,接过阿彼递过去的纸巾,打马虎眼的是他,“算了吧,季永恩就是个小孩子脾气,幼稚加无聊,猫三天狗三天的,她可能就是为了捉弄人好玩,也没想那么多,让她讲出个子午卯丑来不可能。”
他害怕,害怕我被逼着讲出来个他自以为是的那件事,让阿彼不开心,和阿文之间节外生枝,他越怕,永恩越横了心,“方逸文,我整你,是因为你这个人太嚣张,嚣张到让人讨厌。你说你和阿彼谈个恋爱至于到处显摆吗?又不是只有你少男怀春,也不是只有你才懂得谈恋爱。象~~”永恩把琛拽到阿文面前说,“象琛,他要不要爱情是他的生活态度,这不代表说你要了爱情你就在人格上比他高贵了,动不动就损琛几句,你说我整你有冤你了?对,我整你的场合是不够好,可谁让你省下一挂炮仗给我看见的。”永恩手叉腰,“兄弟,我见着了,就会有想法,有想法就忍不住想试试,这能怪我吗?不过就一时冲动,我自己也吓得要死,怕被我爸妈念跑出去,都没在舞会上好好玩儿,我也遭很多很多罪好不好?完了还得被你们骂我又是猫又是狗,”永恩做出懊恼痛苦的样子,倒并非纯作假,八成真那种,跺脚,恨恨冲阿光,“你才又猫又狗呢。”
阿光没说话,含口清水,翻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白眼。
阿彼忍不住笑,给永恩解释,“你外国长大的,不懂,这猫三天狗三天不是骂人,就是形容小孩儿没个定性,今儿个睡的多,明儿个睡的少,这餐食欲好,那餐又没胃口。跟骂人没关系啦,你知道阿光不骂人的。”
永恩接很顺,“对,他损人嘛。”
“光也不是损你,”阿文跟着说,“就是……”他瞅瞅永恩,又瞅瞅阿彼,找回重点,“我损过琛吗?”
阿彼记不太真,“好像吧,可你们几个一直互相损来损去的嘛。”
阿文又冲光,“我有显摆吗?很过分?”
光没啥表情,“你有显摆的资本,不显摆还显得怪假的。”
阿文就又搂着阿彼,“亲爱的,我说……”
永恩见缝插针,“你看你看,又秀恩爱,很讨厌啊好不好?”硬拉上阿琛,“你说,是不是看着很烦啊。”
阿琛笑,“你嫉妒?”
“有点啊,没男朋友只好嫉妒一下啰。”
阿琛笑意再加多点,“不但嫉妒,还为我抱不平是不是?”
“是啊,你看阿文女朋友不及你多,情史不及你厚,还总标榜他这个恋爱最纯粹,你一打女朋友都不顶他一个,哪来的道理嘛,做兄弟的看不下去不行啊?”
阿琛笑的更更多点,“看起来你这情我得领。”
永恩豁出去撑厚脸皮,“对,要领。”
阿琛嘴里又飞出来一句,“所以这里面不关阿光什么事儿呗。”
永恩咬紧牙关,“能关那个爱玩儿自闭的闷蛋什么事儿呢?”她瞪着阿琛,尽量让目光无辜单纯。
琛转向阿文,“理由你能接受吗?”
阿文还挺配合的,“得接受吧,是不是还得自省?”征求阿彼,“亲爱的我以后和你少秀恩爱你觉得可以吗?”
阿彼已经被闹到头晕了,弃权,拍拍阿文肩,“帅哥,都随你行不?”拉上永恩,“去吃饭。”
好,公审结束,这样,算是过关了吗?永恩不期然想起上次阿光说的话,这样也能过关,不但开了外挂,还装了kbk。
那次生日会让阿彼积极了很多,她拿着各种有关红酒的资料来请教永恩,吓得永恩躲,“问谁都可以,就是别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喝酒。”
暴君文也有改变,有一天穿地摊上买来的廉价货,骑着单车送阿彼去打工,还是让阿彼坐在前面的横梁上,一路春光明媚的迤俪而去。
琛哥不无艳羡:“季永恩,你能不能把你和你的单车借我一时片刻?”
永恩怔了会儿才想明白借“你和你的单车”是啥意思,调侃,“哟嗬,春心荡漾啊。”接下来硬邦邦俩字,“不借。”
阿光在旁看着阿琛,目光悲悯,象在哀悼。
日子还算安稳,日头底下暂无新事,永恩依然花很多时间在图书馆,从图书馆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在对面顶楼发呆的南极冰。
每当阿光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时候,永恩都没事找事逗他说话,“光,你相不相信有一种人一辈子说话都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
光懒洋洋的:“不信。”
永恩笑,
他恍然:“调皮。”
有时候猜他可能会饿,但懒得找东西吃,永恩总能找出点啥吃食回来,故作神秘,“我找到一种穿肠毒药,试试呗。”
还有时候,借着捉弄阿文哄阿光。外出吃饭,阿文挺温柔地跟阿彼说要去洗手间,让阿彼等他。
永恩煞风景:“你大号小号。”
向来优雅又绅士的抻胳膊一口酒好悬喷出来,“小姐,这吃饭呢。”
永恩大大咧咧,“你说要阿彼等,大号就要等久一点,小号时间就短一点嘛。”
阿文无奈:“大号。”
阿光少言寡语,没什么表情。
永恩就故意诬赖他,“光,你干吗笑,又不关你的事儿。”
光,“我没笑。”
永恩假作深思,“哇,这个严重。中了三笑逍遥散吗?”
光,“三笑逍遥散?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