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栋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说了句,“下次不用买东西,还有你老公呢?”
“他出差去了。”
“坐吧。”尤文栋也没说什么,把她买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同时桌子上还有一瓶茅台,以及一个香奈儿的包装袋,以及一个宝马的车钥匙。
家里换车了吗?
哪儿来的钱买的?2oo万不是用来装修的吗?
她抱着疑惑进厨房,季悦正在做饭,她刚想打个招呼,季悦就说,“回来了?来帮忙洗菜,我去个洗手间。”
她在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尤初差点以为她是因为见到她所以才高兴,直到她看到了案板上摆放的各种菜,大概十几种。
原来今天家里有客人,估计是贵客。
她挽起袖子,左手手背上的伤疤露了出来,季悦没看到小跑着出去。
尤初从口袋里拿出创可贴贴上,系上围裙,用一个小皮筋随意的把头一挽,开始洗菜。
秀松松散散,几缕掉在颊侧,给她漂亮流畅的脸增添了一份温婉妩媚,背影单薄曼妙,洗菜得心应手。
厨房的门再次打开,对方没做声,她也没有说话。
和季悦本来就话不多,她想拿篮子装菜,在头顶的柜子上,她踮起脚尖,没有够着。
这时,一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那手修长分明的让她愣了一下。
这是谁?
她猛地回头,鼻子从他的胸口摩擦过去,又陌生又熟悉的味道窜入鼻腔。
她抬头。
一瞬间,血液逆流。
就连呼吸都忘了。
他回来了。
这么突然。
季骁把篮子拿下来,深邃的双眸把她紧紧的锁着,抬手,用手背在她冰凉的脸上揉了揉,嘶哑道,“好久不见。”
水龙头没有关,水槽子的水满的快要漫出来了,湿了她后背的衣服,尤初毫无察觉。
只是,红了眼眶。
她不知道为何想哭,也不知道心里为何如此的悲伤。
她想起十八岁时看到有女孩儿给他写的情书,写的很肉麻,更扬言要嫁给她。
她说:哥,要不你娶我吧,反正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都不用出彩礼,娶老婆可花钱了,我给你节省成本。
那时他二十二岁,他回应的是什么她都忘了,只记得说那话时心头的热烈。
后来他就出国求学,一别五年。
他从少言少语还有稚嫩气质的男孩儿到了成熟英俊的男人,而她也成了人妻,肚子里还有个生父不详的孩子。
两行泪到底掉了下来,一如当年他登上去国外航班的那一晚,她躲在被窝里的心事。
季骁用手给她擦了擦,手臂又滑向她的肩头,把她轻轻的往过一拉,拉住了她的左手,问:“怎么伤的?”
尤初把手抽了回来,藏到身后,“没什么,你出去吧,我做饭。”
季骁颔,窗外的薄阳切割着他凌厉的脸庞,他强行拽过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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